林秋蝉看幼珊实在是担心,心下没有办法,只能劝道:
“小主快别忧心了,早些去休息吧!小阿哥那里奴婢都盯着呢!必不叫出半点错漏。”
幼珊思来想去觉得无论如何叫人盯紧都没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全,抬头看向林秋蝉:
“秋禅,你去一趟偏殿,把弘宴抱到本宫的寝殿来,本宫实在是不放心。”
林秋婵应声而去。
弘宴小小的,软软的,躺在自己的小摇床上就裹着一匹描金百福红被,小脸漏在外头,睡的正香。
幼珊看着这小小的人儿,总算觉得心下稍微安慰一些,药草燃烧的味道再浓烈刺鼻也不能抵挡困意,熄了两盏烛火便沉沉睡去。
清早请安结束,幼珊自己回了钟粹宫,非常时期她一刻都不敢离开她的弘宴。安陵容倒是跟着也到钟粹宫去坐了一会,逗弄一番六阿哥弘宴看出幼珊实在心焦也就回去了。
齐妃在景仁宫陪皇后:
“皇后娘娘这如今时疫流传到了宫里,臣妾实在是心慌,也不知太医院何时才能配出治疗时疫的药方来。”
“你只管管好长春宫的宫女太监们少出去走动,少与人接触不就自然染不上时疫?你怕什么!太医院这些日子也忙的很,你就别给本宫添乱了。”
时疫一在宫中蔓延开来,皇后打理后宫也是麻烦事许多,实在也是头疼脑胀。时疫一起宫中乱的很,这齐妃还要在这里问七问八,真是叫人心烦……恩?乱?
皇后像是想起什么,又对着齐妃展开安抚的笑容:
“本宫知道你是担心三阿哥,皇上也是在意皇子们的,这不昨儿夜里时疫突发,皇上特意吩咐本宫要先去钟粹宫告诉嘉嫔呢!”
齐妃一下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说:
“皇上这是体恤嘉嫔才生产不久,幼儿难免体弱,万一出了事嘉嫔还不得哭死?”
皇后端着热茶,含了一口:
“是啊,皇上到底是疼爱嘉嫔,也疼嘉嫔所出的六阿哥。本宫听说三阿哥前日又被皇上训斥了?”
齐妃心下有所思虑:
“皇上已经不疼爱臣妾了,只是臣妾失宠不要紧,可是三阿哥毕竟是皇上的长子啊!”
皇后悠悠一笑,安抚道:
“你是伺候皇上的旧人了,皇上如何会不疼你呢?三阿哥好歹是皇上唯一的一个成年皇子,嘉嫔的孩子再怎么追也赶不上的。”
“不过话说回来,嘉嫔如今得宠,又和你一样出身汉军旗,她的孩子一但长成,保不齐还真能和你的三阿哥平起平坐呢!”
齐妃一惊:
“怎么会?弘时都已经成年了,嘉嫔的六阿哥如今还不满周岁呢!”
皇后挑眉:
“顺治爷当年不就曾经执意要立刚出生的四阿哥为太子吗?”
话音又一转,装模作样地安慰起来:
“不过你放心,到时候皇上真要立幼,本宫一定会劝阻。”
齐妃想了想,顺治爷的四阿哥不是幼年早夭吗?
“顺治爷的四阿哥不是在襁褓中就死去了吗?”
皇后面露不忍,仿佛只是说说都不忍心的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