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让旁的内监、内侍们知晓了,还不得羡慕死。
感叹他的好运道啊!
按捺下心中的兴奋与喜悦,小安子想了想,又是躬身,向着宁雨菡与李元珩二人一揖:
“禀公子、娘子,郑老大确实是奴才的亲大哥。
不过,郑老大却不姓郑,郑海也不是他本名。
他本姓海。”
话到这里,小安子的话头顿了顿,末了,又正色道:
“乃是昔日闽海皇商海家的那个“海”。”
闻言,李元珩与宁雨菡二人眸中皆掠过一抹讶色,下意识转目,彼此对视了一眼:
宁雨菡:什么?昔日皇商海家?
那个被血洗满门,导致先帝震怒,实行海禁的海家?
李元珩:这个郑老大,竟是海家的人!
不!
确切地说,小安子也是。
帝后二人以眼神对视,无声交谈,只一眼,便明白了彼此的眼神之意。
而后,又极有默契的默默收回视线。
而不同于帝后二人此时的讶然,海铮此时的心情,却是可谓相当复杂。
确切地说,是适才,听到小安子口称奴才之际,海铮的心情,便是十分复杂。
乍一听得自家幼弟自称奴才,海铮便是下意识皱眉,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待到听得小安子,这般一口一声自称“奴才”,且一副明显十分顺溜、又习以为常的模样,海铮的心头,那说不出的滋味,便是越来越浓。
他的幼弟——
那从小被全家人捧在手心,本该一生顺遂,开开心心的做个富家小少爷的钊弟,竟是给人做了奴才。
还这样,一口一声的自称奴才。
他的钊弟,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都不知道,他这幼弟,是怎么过活、怎么长到如今这般年岁、模样的。
海铮心中一片酸涩。
而就在海铮思绪乱飞,心中酸涩之际,立于他身旁的小安子,却又在帝后二人重新转目望向他之际,开口了:
“公子、娘子,奴才这里有东西,要呈给公子、娘子瞧。”
小安子又再向着李元珩和宁雨菡躬身一揖,道。
说着,他便转目,向着一旁的海铮,使眼色,示意后者,将从穆品智那里得来的证据呈上。
然后,此时的海铮,却明显还处在呆怔之中,没有接收到,来自幼弟的眼神示意,一副一副呆怔模样,杵在那里,也不做声。
眼见得自家大哥如此,小安子便是禁不住微一皱眉,而后,又不着痕迹的用手肘拐了拐自家,不知因何,突然发怔的大哥:
“大哥,你还愣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