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瞧着年岁不大
的样子,却显得比旁的那些少年人们都还要稳重些。
小姑娘的脸染上了嫣红,紧张地都快说不好话了:
“多……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看见自家阿兄眼中戏谑的神情,忙就过去:
“阿兄!”
钱呈只觉得好笑:
“依兰,你不是在同你的那些小姐妹们说话吗?怎么突然来这边了?”
钱依兰眼神在裴纤阿身上打转,结结巴巴又有些不好意思道:
“灵雎看见这边有新的面孔,便来询问我,我也不知道,瞧见你在这,我便来问问。”
裴姒坐在裴纤阿身边,时不时同裴纤阿低声说话,看起来十分亲密的样子。
两人都在青槐树下,簌簌便落下好些花瓣来,裴纤阿则是将落在裴姒头上的细碎花朵全都捡出来,然后挑在小碟中给自家姐姐看。
看着钱依兰都有些发酸,略微都带了些醋味地问钱呈:
“他旁边的女子是谁,为何同他坐在一处呢?”
钱呈道:
“那是裴家三郎的第二个姐姐,裴姒,长相确实灵动,让人眼前一亮对吧?”
裴姒觉得有视线在自己身上,抬起头却同一个小姑娘的视线对上,当即露出个笑来。
这倒是让钱依兰有种自己小心眼的感觉。
“怎么从前没见过他们呢?”钱依兰坐下来,时不时就着喝茶掩盖,去瞧裴纤阿的模样。
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颇为内敛,与那些纨绔子弟却全然不一个样!
谭著听到钱家兄妹的对话,淡淡道
:
“这裴家同丛知县和谭知州交好,不过现在谭知府在咱们中天府了,就只是知府了,别瞧人家底子薄,这三姐弟,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钱呈好奇询问:
“谭兄,快多说些,知己知彼嘛!”
“听闻他们是从十里村出来的人物,且他们的父亲,名叫吴淮的,先前参军乃是那丛老将军麾下的,后因为一些事情,这一家人便搬到了容县县上了,楼外楼便是他们家的产业。”
“这户人家养了两位小姐和一个公子,大姑娘裴姝于妇人千金一科颇有建树,医术精湛,在百草堂坐诊,前不久的时候,都还在义诊呢!”
谭著用手指蘸茶水先是介绍了大姑娘,随后道:
“楼外楼一直都是当家人吴淮吴老爷和其太太裴娘子,以及这位二小姐的负责的,听说早先楼外楼还是宋掌柜的那会,这位二姑娘就已经在做账房了,长得可爱俏皮,为商的手段却不比旁人差呢!”
钱呈睁大了眼睛:
“都说是富从三代,如今草根出身,竟也有如此的家业了?”
“谁说不是呢,我倒是听说,原先有许多人家想在他们家身上吸血,最后不是家破人亡,就是身败名裂进了牢狱,偏偏还都是正当理由,杀人不见血也不若如是了!”
谭著喝了口茶,他也算是世家子,头次见的时候也对这一家人颇有些看不上,到底是心里头好奇,派人去调查了一番,怎料这一家子都
各有各的手段。
钱依兰眼睛看着正在同旁人说话的裴纤阿问道:
“那位呢?光是长相出众,可不足以在容县立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