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慌失措,来往顾客们也不敢有丝毫的惊慌,都退散到各处来看着一场闹剧。
幸而楼外楼的护卫不算少,护佑地及时,裴纤阿也并未受到什么伤害,只是略微一点惊吓罢了。
最近是不太平,裴纤阿太阳穴突突地,只觉得跟心跳声都同频率了。
“纤儿,可无事吧?”
裴氏幸而没走远,便忙着就过来,将裴纤阿上下看了,检查好了,这才松了口气来。
雀枝的一颗心都是提起来在,幸而是真的无事。
裴纤阿宽慰了裴氏一番:
“母亲,我没事,莫要慌张,让孩儿看看是谁救了孩儿!”
吴淮也跟过来,之间眼前人长身玉立,穿着打扮却也并不似平常人家公子,瞧着倒是分外眼熟。
只有裴纤阿一人瞧着眼熟。
便是在那十里村山顶洞中所见只男人,当时只觉得周身气压太低,未曾仔细辨别这人的五官,今日一瞧,却发现格外俊逸,只是眉宇间阴沉之气顿现,总觉得周身萦绕着一股子戾气。
“不知恩人尊名?不知可否随我们去吃一顿便饭,也好感谢恩人不吝出手。”
吴淮上前拱一拱手,态度谦和。
那人面色稍缓:
“用饭就不必了,鄙人晏荆山,此次出来有要事在身,便不必多留了。”
裴纤阿仔细瞧着,原来此人名唤晏荆山,好独特的名字。
只是须臾间,那人朝她缓缓地瞧了一眼,便同裴氏和吴淮两人微微颔首,随即跟着旁人离开了
。
吴淮仔细敲了敲那队伍,其中有两人看过来寻些什么痕迹的时候,他竟从他们的行为上看出一丝阴柔的感觉。
裴纤阿皱着眉头顺着吴淮的目光看过去,中间的同晏荆山一同的人,正翘着兰花指同其他人说话,言语间时不时还警惕地看着裴纤阿一行人。
她收回了视线,她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是内监?
分明都是阉人的样子,怎么会出了都城?
原来那晏荆山,竟然是内侍么?
“把她捆起来,扭送至官府吧!”裴纤阿缓了缓心神,看着被压在地上的婆子,忽的吩咐道。
只是她话音刚落,那婆子便怒道:
“裴纤阿,若非是你们裴家,我孙儿何至于落到这种地步?我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裴纤阿再细细一看,此人竟然是久不曾见过的陈阿婆。
自从这陈婆子家破人亡,唯一一个有前途的孙子却入了那下三滥的地方去了,陈婆子就疯了,这两日刚好是醒神之际,在路上听闻楼外楼是这裴家人的产业,便想着守株待兔。
却没成想,竟然拿真让她蹲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