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刚洗完澡,那股疏离感没有了,多了几分慵懒的风情。
本就明媚的小脸,越发艳丽逼人。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文殊兰有些担忧,拿手背贴在他额头,“刚才你脸色就不太好,心事重重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瞬间,程锐只觉得被她小手碰触到的地方,滚烫滚烫的。
仿佛一股热流,从额头瞬间传遍全身,瞬间热血沸腾。
尤其是身体某处,涌上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热。
身为男人,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没有的事,你别瞎想,我没事。”
否认三连。
男人迅速偏头,避开了她的碰触,但浑身那股邪火还在烧。
他赶紧拿起搪瓷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冷水,才感觉烧得一团浆糊的脑子,逐渐冷静下来。
文殊兰却皱紧了眉头,“你刚淋了雨,冷水少喝,不然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
尤其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能拿身体开玩笑。
“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
这让她很不舒服,一种不被信任的感觉。
“你也说了,以后开诚布公,好好过日子,这还没几天,说的话就不作数了?还是你觉得,我是那种只能躲在男人背后哭唧唧,一点都抗不了事的女人?”
她很不喜欢这种被看轻的感觉,语气也冷淡了,“我知道你习惯什么话都憋在心里,如果你确实有难处,不想说,或者不能说,那就算了,当我没问。”
程锐皱眉,“你生气了?”
“没有,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被信任罢了。”
文殊兰笑笑,看似云淡风轻,但程锐分明看到,她眼神里那股疏离又回来了。
他眼皮一跳,下意识握住她的手。
文殊兰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眉头便是一蹙,“放手,培训资料湿了,我得再处理一下,不然明天用不了了。”
这是她的借口。
不想跟他再说话的借口。
程锐急了,一把将人拽回来,迅速解释了今天在部队发生的事。
“居然连首长都惊动了?”
文殊兰吃了一惊,“首长这是在警告你,让你回来制止我带大家做音响,不然你的升迁评审会直接被刷下来?”
她知道这几天,军嫂们来仓库接受培训,非常刻苦,也因此遇到了很多来自家庭的压力。
就在今天,她们还大哭了一场。
但她没有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居然闹到部队去,连首长都亲自出面,对程锐发出警告。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部队,承受了这么多压力,早知道会连累到你,我……”
话还没说完,程锐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按住了嘴。
话语戛然而止。
程锐看着她,深邃的目光中,没有对她的一丝谴责。
他一字一顿,认真道:“撕掉离婚申请书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再只是名义夫妻,既然如此,咱们就是一体的,没有谁连累谁的说法,这话我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