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一声娇呼之后,梁见舒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出,重重地出了口气。
忍得很辛苦的样子。
因她这个收尾,凌挽苏后知后觉地感到了羞耻。
眼下穿着不舒适的布料,谁的心情也不会好。
凌挽苏面红耳赤了回忆了几个片段,不再不理人,回了句&ldo;不想生气,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不要再跟我提了&rdo;就去洗澡。
热水淋下来,促进分子运动,关起的欲。念重新作祟。
她这才惊觉不久前的那场亲密无异于隔靴搔痒,虽然舒缓一时,但被牵扯出的却是无法消解的渴望。
她情不自禁地想起曾经,梁见舒在这种事上将尺度把握得极好,不会一味地温柔到她嫌无聊和平淡,也不会过于强势到令人畏惧。
但的的确确也逼她说过&ldo;我爱你&rdo;,把她做哭,然后温柔地吻她眼角的泪水。
得体,优雅,不被生理渴求所桎梏,她一向做得很好。
唯独今夜,既然已经破了例,她就暂时地收起理智,简单地沉沦着。
回到床上,她亲手完成了所想之事。
身体的空缺轻易能被填补,她也熟练地给予自己欢愉,但心里空着的地方,彷佛被撕开一道口子,变得越来越大。
几乎让她发疼。
她曾信誓旦旦不吃回头草,当初咀嚼不下去的滋味,让时间一冲洗,或许看上去可口了些,但未必就比当初好吃。
所以无论是骆萧萧,还是梁见舒,分开以后,她都确信没有可能。
唯一不同的是,她真心喜欢过梁见舒,她们分开在她最爱梁见舒的时期。所以,心底埋怨,也明知没有可能,但她也忍不住去思念。
仅此而已。
想就想了,她不会给出一丁点可以复合的苗头,以免别人失望。
那么现在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呢?
是梁见舒主动在前。
对方心底重新追她的时间到了,于是卷土重来,跟她解释,展开追求,所以她又沦陷了吗?
还是她本来,就没有想象中那么愿意孤独一人呢。
她不知道。
她在一片满足后的粘腻空虚里,感觉到难过。
这难过来得不讲道理,如果一定要去总结,大概是她搞不懂心底需要的是什么。
大脑跟心房变成了两个阵营,各自运转,又不时矛盾对立。
而她没有主见,墙头草般倒来倒去,有时两个都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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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梁见舒又开始每天订花,总裁办公室又重新变成花园,各款的花瓶和各色的鲜花争奇斗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