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见舒耐心地,一下一下地啄着她,微小却清亮的动静让她耳朵都热起来。
烫得她觉得喉咙发渴,即便看不见,也知道变红了。
她想推开,但梁见舒闭着眼睛吻得很专注,她不知怎么就不忍心。
平时欲念再淡的人,也不免对拥抱和亲吻有所渴望。
分开的一年里,她未曾有找别人做这些事的想法,每回有了念头,想的都是梁见舒。
被紧束在温热的怀中,被捧起脸,温柔又热情地对待。
像置身于绵软的云朵之中,所有下沉的情绪都被托举,每一处都被淬着清香的柔意抚摩,随时可以进入一场美好的梦境。
而周围释放出的热度,会溶解所有抗拒和压力,让人变得宁静。
随着吻的加深,最天然的舒适宁静过去,新的波澜横生,从云朵坠了下去。
气息不足时,凌挽苏本能想离开,却被紧紧按着后脑。
于是方才的温柔不复,霸道的,急切的吻,几乎将她焚烧起来。
梁见舒表情总是静,说话总是平,可这样的时刻,她是闹的,也是燥的。
呼吸频率变快,令凌挽苏发出难以收敛的不雅之声,却像勉励了梁见舒。
于是她的手不甘于文静,讨好似的牵住凌挽苏,在凌挽苏的掌心按了按,又挠了挠。
凌挽苏怕痒地抽开,她没再去牵,沿着曲线慢慢爬上去。
腰背是重灾区,后颈也怕碰,对凌挽苏身体的熟悉,让她无需唐突更多的部位,也能让人软在她怀里。
默契度重新回来,她感到了愉悦。
凌挽苏快要站不住,挂在梁见舒身上时,被她缓缓带到沙发上,然后跌下去。
失重感让凌挽苏顷刻间清醒了,打了个激灵,开始责问自己,她跟梁见舒在干什么……为什么突然这样了?
&ldo;停。&rdo;她终于听见自己讲话。
刚刚像被梁见舒毒哑了一样。
作乱者听话地停下,睁开的眼睛里有情。欲,有隐忍,有遗憾,唯独没有多少醉意。
借酒失态的由头实在立不住。
凌挽苏被她眼睛里的情绪影响,愈发面红耳赤:&ldo;你不要太过分。&rdo;
梁见舒表情淡淡地点了点头,却半点没退开。
就带着那一点冷淡的神情问她:&ldo;你想要我吗?&rdo;
凌挽苏被自己呛了一口。
觉得这话题有些生猛了,她性格还是保守,这进度太不对了。
二十分钟前还撒谎说自己不在店里,连人都不打算见,现在就聊到性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