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发觉了,你养的宠物,和朕都不对付。那只白孔雀是如此,这只小白猫,也是如此。”康熙道。
“如意就不一样了。如意见了朕,很是热情。”康熙又举例道。
阮酒酒挑挑眉:“皇上,您有没有想过,是如意它脾气好呢。除非有人想伤害胤禛,若不然如意见到谁,都跟见了肉骨头一般,热情的很。”
康熙沉默了。
他有点儿心痛,不想说话。
“玛琭,你这张嘴啊,伶牙俐齿的。”康熙无奈宠溺道。
阮酒酒抿嘴一笑,饶过了康熙。
“是皇上心胸宽广,让着哄着我呢,才许我这般胆大妄为的说话。我都知道的。”阮酒酒道。
康熙高兴了,他实在是太好哄。
“朕说过的,永和宫是朕和你的家,一家人说话,战战兢兢的,就不是家了。”康熙道。
他为何常来永和宫,除了对阮酒酒性情样貌的喜爱,还有的,就是这份普通人家的烟火气。
丈夫与妻子的拌嘴,父亲与孩子的玩闹,还有三两小宠物撒娇打滚。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勾心斗角的算计久了,康熙也会疲惫。
就是宫里的嫔妃们,没事儿去小佛堂念经抄经,除了信仰,图的还有经书平复心情的那一刻安宁。
走到屋子门口,阮酒酒没有再抱着吉祥。
能抱它一会儿,已经是极限了。
再抱久了,吉祥得没有耐心的,挣扎往下窜。
如意跟在后面,眼巴巴的盯着它的干女儿,生怕主人照顾不好小猫儿。
吉祥一落地,头也不回的奔向如意。
如意嘴一张,就叼着吉祥的后脖颈,带着它跑到角落去,给它舔舐着毛。
进到屋里,康熙眼尖,一眼看到放在桌上的宴席菜单。
他拿起菜单,飞速的看完。
“朕再给你添些银子,把宴席的规格往上再提一提。人也多添几个?”康熙询问道。
“太子生辰时,尚没有大办。哪有做弟弟的,越过哥哥的道理。生辰小宴,本就是自家人聚。若不是心疼胤禛在阿哥所吃的不够好,菜单上的菜,许是还要删减几道。再者,我只请了宣妃、宜妃、郭贵人过来,为胤禛庆贺生辰。不必过于铺张浪费。”阮酒酒道。
康熙道:“你总是最守规矩。其实,大办也无妨。保成和胤禛关系好,他不在意这些。”
“胤禛也不在意这些。皇上,您是知道胤禛的。他只在乎亲近的人,对他的疼爱。在阿哥所上学已经够累了,何必在他难得休假的时候,还要再多应付外人呢。自家人坐在一块儿,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多好啊。”阮酒酒道。
阮酒酒的话,说到了康熙的心里去。
康熙提那么一嘴,未尝没有试探的意思。
他这些日子,给乌那希的宠爱太过,洗三、百日,都是仅次于太子的规格。
如今,阮酒酒又是后宫第一人,稳坐贵妃之位。
繁花似锦,易让人昏头。
好在,阮酒酒和胤禛都清醒的很。
“好,听你的。朕给胤禛的生辰礼再厚些。”康熙满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