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的就是贪心。既要人臣服于帝王的威严,又要人把他当作普通人看待。
阮酒酒哄睡了胤祚,还是偷偷溜了回来。
胤祚一旦睡着,就睡的非常的沉。打雷也吵不醒他。
康熙却不同,他睡眠浅。即使在睡梦中,也警惕的很。
屋门轻轻推开的声音,那么小,康熙还是从睡梦中醒来。
透着烛光,隔着屏风,康熙只能看出是个衣着单薄的女子,抱着枕头过来。
想着阮酒酒说,今晚陪胤祚睡。康熙不作他想,直接把来人当作想要自荐枕席的宫女。
“大胆!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康熙冷声道。
此刻,他帝王威严尽显,冷酷而厌恶的声音,听着让人害怕颤栗。
屏风后的女子,却轻笑一声,笑声妩媚,还有一丝熟悉。
“谁准你学德贵妃的?画虎不成反类犬,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梁九功!进来,将人拖出去。”康熙道。
守在门口的梁九功,一脸茫然。
皇上是睡迷糊了吗?
进去的人就是德贵妃本人啊。
一阵风吹过来,梁九功打了个冷颤。
月光下的影子,有些扭曲。
梁九功想到小时候听过的山野精怪故事,肩膀胳膊缩成一团。
不会吧。难道是女鬼!
“皇上,是我。”阮酒酒端起烛台,映燃另一根蜡烛。
屋里的光线,明亮许多。
阮酒酒从屏风后走出来,笑容打趣的看着康熙。
“原担心皇上一个人睡着我的床会不习惯,特意在哄睡了胤祚后,急忙回来。现在看来,皇上还是挺习惯的。那我还是再回胤祚那儿吧。”阮酒酒撅着嘴,嗔道。
夜里最容易滋生暧昧和迷乱。
康熙只觉得,他想当一会儿沉迷美色的昏君,
“梁九功,不用进来了。”康熙喊道。
梁九功将门关好,拧开一盒薄荷膏,手指沾了沾,抹在太阳穴上,提神。
“朕以为你在胤祚那儿直接歇下了。快上来,进被子里。夜晚凉,小心冻着。朕给你暖暖。”康熙掀起被子道。
“皇上方才以为是其他人来吗?若当真不是我,偏又胆大妄为,脱尽衣裳,伏跪于皇上床前,求皇上垂怜呢?”阮酒酒慢悠悠的把烛台放在桌上,并不急着过去。
山不见我,我自向山去。
“若不是你,朕自当守身如玉。”康熙道。
康熙利落的下床,夺走阮酒酒手里的枕头,把人横抱,大步走回床边。
阮酒酒胳膊搭在康熙的肩膀上,搂着康熙的脖颈。
“哇,皇上好生霸气。真真是霸道又威猛。”阮酒酒不知危险即将降临,还火上浇油的调笑着康熙。
“皇上的话,我听了,甚是喜悦。”
许是回来的路上吹了点风,阮酒酒的声音较之寻常,有一丝丝沙哑。
康熙喉结滚动:“是么?喜悦就好。朕还能让你更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