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四阿哥和太子关系亲近,太子也常来永和宫和四阿哥、六阿哥玩耍。若是四阿哥在阿哥所和大阿哥走近了,疏远了太子,令太子不满,向皇上告状,该如何是好?”织秋急道。
如今是小主子们,依靠着主子。
再过几十年,就是主子依靠小主子们了。
织秋说是在愁胤禛,实际担忧的还是阮酒酒。
阮酒酒摇了摇扇子,一派逍遥自在。
“我的儿子,岂会被这么点小事难道。他能够自己解决的。我只要相信他。在他需要任何东西的时候,给他递上就好。”阮酒酒对胤禛有着强大而坚定的自信。
织秋怔了怔,旋即笑道:“主子说的是。”
夏去秋来,在乌那希个月大的时候,胤禛要搬去阿哥所了。
嘴上说着对胤禛的能力绝对相信的阮酒酒,抱着胤禛嘤嘤直哭。
“大宝贝儿,咱们能不能不去上学啊。你看你才这么小,小树苗儿一样的,就要离开额娘。额娘舍不得你。”阮酒酒眼睛哭的通红。
她眼泪一颗颗极速落下,像是一串珍珠滚下。
胤禛手忙脚乱的找着新帕子,给额娘擦眼泪。
他算是知道,乌那希怎么那么能哭了。
原来,额娘怀乌那希时,哭的还算是收敛了。
这都换了块帕子了。
临时没有干净帕子,胤禛只能卷起袖子,用袖子里布柔软的地方,轻轻擦着阮酒酒的眼泪。
“额娘不哭,胤禛有空就会回来看额娘的。”胤禛道。
阮酒酒搂着胤禛不松手,她道:“骗人。皇子读书,一年只能休息五天。就只有五天啊。鸡打鸣还能换着打呢。额娘的胤禛,明年再去阿哥所吧。你本来年纪就没有到。那么早过去,照顾不好你自己,额娘会心疼的。”
“额娘哭成这样,胤禛才心疼。”胤禛道。
阮酒酒嘟了嘟嘴:“你才不心疼。你就是想去读书。我怀你时候,也没有拜过文曲星啊。你怎么恨不得直接睡在书架上呢。最好吃的饽饽、饼上,都写着文章。一边看一边吃,进了肚子,也记到脑子里。”
胤禛扑哧一笑:“额娘,您知道的,儿子能沉心读书的时光,只有这几年。儿子多学一些,以后办差时的能力就强一些,遇到的挫折和问题,也就少一点。额娘,是您教儿子的,时光不可辜负。”
“我说过这话吗?我没有说过。我最是荒废时光的一个人了?”阮酒酒不承认道。
“可额娘的字越写越好看,额娘画画的技艺掌握的越来越多。额娘还学会了弹铁丝琴。和郭娘娘学的制香,也像模像样。”胤禛道。
胤禛所说的铁丝琴,正是西方传教士带来的古钢琴,也就是现代钢琴的前身。
“那是你们不愿意听我弹古筝、古琴,我才去学西洋玩意儿。”阮酒酒道。
“那也是额娘勤于学习,发展爱好,是不是?”胤禛道。
“真的要去?”阮酒酒不哭了。
她就红着眼睛,舍不得看着胤禛。
面对这样的眼神,胤禛真的想食言一次,耍个赖不去阿哥所,迟一年再进上书房。
反正,他比他的兄弟们,都多读了一辈子的书。而且。上辈子他也是明年才进学的。
早一年而已,似乎没有多少意义。
可是,却能让额娘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