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快到了。”栗初缇盯着近处的二乔心不在焉道,看上去若有所思。她还在想禁足与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陈锦文见她兴趣索然,神游天外便提议道:“不如咱们来玩飞花令,边玩边等。只可惜眼下无酒。”
酒?栗初缇眸光一闪,瞬间来了精神,把不明所以的禁足抛诸脑后。陈锦文的提议适时地勾起了她多日未解的酒瘾。
“飞花令无酒不欢。陈兄,若是我破例喝一点点,你可不可以在我爹娘面前说是应了你的邀请,不得已而为之啊?”栗初缇充满期待地看着陈锦文。
陈锦文了然失笑道:“好,初缇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在令尊令堂面前为你极尽美言。”
“也不用那么夸张,稍微美言几句便可。我去买酒,等着。”栗初缇说着雀跃起身,笑意盈盈地离开,好一会儿后,去而复返,抱着两坛酒回来,分给陈锦文一坛,问道:“陈兄想怎么比?”
陈锦文:“五言七言皆可,但必须脱口而出。诗中花字每轮依次向后,说不出来便喝一口。”
栗初缇:“好,陈兄先来。”
陈锦文轻触二乔的花瓣略一思索,随即开口道:“花落知多少。”
栗初缇:“花重锦官城。”
陈锦文:“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
栗初缇:“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陈锦文:“花开花落无寻处,仿佛吹箫月夜闻。”
栗初缇:“花开红树乱莺啼,草长平湖白鹭飞。”
陈锦文:“花落六回疏信息,月明千里两相思。”
栗初缇:“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当酒筹。”
陈锦文:“花飞莫遣随流水,怕有渔郎来问津。”
“花,花……”栗初缇思考片刻,随后道:“我输了。”说着仰头痛饮一口,一脸满足,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赢家。此时的她无比畅快。不仅美酒使人酣畅,势均力敌的学识也让人淋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中间快速衔接,丝毫没有打顿。这是一场高能的较量,彼此心中说不出得痛快。
陈锦文:“第二轮开始,初缇姑娘,请听好。宫花寂寞红。”
栗初缇:“枳花明驿墙。”
陈锦文:“烟花不堪剪。”
栗初缇:“山花拂面香。”
陈锦文:“寻花绕寺行。”
栗初缇:“迷花不事君。”
陈锦文:“无花只有寒。”
栗初缇:“看花上酒船。”
陈锦文:“菊花何太苦。”
栗初缇:“桃花带雨浓。”
陈锦文:“眼花耳热后。”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说着,栗初缇再饮一口,讪笑道:“陈兄,这局算我输。太难了,太难了……”
陈锦文:“是你的要求太高了。既要五言,又要太白,谈何容易!”
“你看出来了?”栗初缇笑望着陈锦文说道。不远处的书生忽地眉头一皱。他分明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愉快,而这让他很不愉快。
“若是这还看不出,在下可就太愚钝了。”陈锦文失笑,喝了一口酒,又道:“我虽是赢家,但也该喝一口。因为你并未尽全力。似乎这游戏的输家对你更有吸引力。”
栗初缇眸光一闪,眼里满是欣赏,将酒坛向前一递,与他碰坛道:“知我者陈兄也!”
两人举坛相碰,畅饮一口,随即相视而笑,好不惬意愉快!
书生看着栗初缇对陈锦文赞赏有加的眼神,忍无可忍,霍地起身,走向二人,边走边对陈锦文道:“这位公子好才学,不知可否与在下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