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感情破烂事?还说人家感情破烂,就你清高?你比谁都破烂。”
裴致突然叫到楚惟:“哎,你知道周齐喜欢谢正青吧?周齐爱而不得,而谢正青喜欢过他。”
裴致指了指梁瑾:“我真没看出谢正青为什么喜欢你。”
楚惟听得一愣一愣的。
梁瑾头也不抬:“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只是我玩得起,不认真,不走心。况且过去多久的事了,我都忘了,你总挂在嘴边,怎么你和周齐一样喜欢他?”
“边去儿,怎么又扯我身上了,”裴致拄着下巴调侃,“行吧,不走心不认真的梁大少,我看你有朝一日认真怎么办?哎,突然好奇了,什么样的人能管得住你,让你收心。”
梁瑾从鼻间轻哼出一声嗤笑,裴致在说一个绝不可能发生的笑话。
“不会。要是真有这一天我会比你好奇更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们的对话让楚惟产生出前所未有的不适,为什么他们那么不把感情当回事?为什么他们可以任意掌控自己感情?而他就不行呢?
轿车在家门口停下,楚惟刚一开门就被正要出门的青年一把抓住吼:“你去哪了!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乱跑!”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跑吗?
楚惟在心里说。
他挣脱周齐,回到房间锁上门。
周齐似乎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指责他脾气比以前大,比以前任性,说他无理取闹。
他和周齐冷战了三天,周齐当真一点软下的态度也没有,每天早上出门晚上喝的烂醉回来,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到第四天时,楚惟憋不住了,他做了最先低头的那个人。
因为他害怕,害怕周齐彻底讨厌他,害怕周齐把他和弟弟赶走,那他们就无家可归了。
他主动求合,洗干净自己钻进周齐被窝。一夜过后,他和周齐重归于好,但和好只是表面,从那时开始在楚惟心里始终扎着一根名为谢正青的刺,对周齐的感情也多出了一道难以跨越的隔阂。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楚惟却比谁都清楚,他早晚有一天会被赶离这个家。只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到来了,一年后谢正青回国,谢正青似乎是在国外出事了躲着什么人,不能回自己家,不能住酒店,只能去有权势的朋友家借住。
周齐一听说谢正青回来,第一时间把谢正青接了过来。
其实对于谢正青这个人,楚惟很复杂,谢正青对他很好,也关心他,还会对偷偷黯然伤神的他说:“我只是借住一段时间,不会和你抢周齐,我不喜欢周齐这款的。况且我也不觉得他多喜欢我,我对于他只是少年时得不到的念念不忘,他绝对更喜欢你。”
楚惟并不认同谢正青说周齐更喜欢自己的话,因为当天晚上周齐就给了他一大笔钱,带他和弟弟开车去往一栋崭新的别墅中。
周齐说:“这段时间你和弟弟先住这边,这里什么都有,不会降低你的生活质量,平日里少外出,等我来接你们。”
楚惟一声不吭点头,面对这份并不平等的感情他从不会闹,他怯懦自卑,表达不满的方式只会逃避与沉默。
他平静的接受了自己被抛弃的事实,毕竟不接受他又能怎么办呢,他不仅受制于人,也受人恩惠多年,就当他这些年来的陪伴是报答周齐的恩情了。
虽然劝自己要坚强,当晚他还是躲在自己房里哭了一夜,有几次给周齐打电话想求他别不要自己,但电话没有打通。
这一晚过后,楚惟想清楚很多,次日缥缈的爱情他更应该让自己学会一项赚钱的手艺,毕竟周齐不可能养他和弟弟一辈子。
他捧着手机研究了两天,觉得适合自己这种高中学历,学东西慢,不敢接触新事物,成本又低的赚钱路子只有夜市摆摊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