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清激动得一把抱住他,力气大得几乎能勒断人的肋骨。
方子晨都有点踹不过气,他难过的垂下眸,目光落在孟如清的发丝上。
这人到没到四十岁?
他看着还那么的年轻,可头发却是都半白了。
二十年的煎熬,从青丝到银发,也许每一根都承载着无尽的痛楚。
七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方子晨不敢想。
怀里的人这么瘦,骨头摸着都硌人,他眼角不由有些湿润。
当初乖仔能叫醒他,方子晨于孟如清而言,同着乖仔一样的重要。
他这会儿一直抓着方子晨,深更雾重,方子晨是冷得直打哆嗦,看他赤着脚,嘴唇也冻得发青,方子晨将他横抱着带回了屋里。
盖上被子了,孟如清还是抓着他的手没有松开,一直看着他。
方子晨不想再从他脸上看到失望的神情,想了想坐在了床沿边,轻声道:“我不走。”
“你可不可以再叫我一声爹爹?”孟如清只觉得眼眶酸涩。
方子晨“······”
这会别说爹爹,叫祖宗都行。
他又叫了一声。
孟如清顿时高兴起来,像孩子得了心爱的玩具一样。
满足,又欣喜。
秦恒煊看得眼眶穆然一酸。
孟如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要往床下走,秦恒煊过来按住他:“怎么了?”
“盒子。”孟如清指着带来的行囊。
秦恒煊晓得了,起身去将包袱拿了过来。
孟如清接过,掏出了个小盒子,讨好的双手递给方子晨。
那盒子做得精巧,方子晨有些狐疑的道:“这是什么?”
孟如清紧张道:“送给你。”
方子晨接过,打开一看,眼珠子又差点弹了出来。
我的娘啊!
他心噗通噗通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