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河听得多了自是也上了心,虽然人个头小小,但陆正河是没敢轻敌的。
姜展鹰脸沉如霜。
“谁家的孩子?”
陆家老大说:“乃是文景三十六年状元郎,方子晨的儿子。”
姜展鹰闻言将桌上茶杯全扫了出去。
褐色茶水流了一地,陆家老大和几个手下呐呐的不敢说话。
能不气吗?
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儿子,不好好在家念叨那三字经,继承衣钵,竟跑边境来杀敌,还把他们一老将给干掉了,这能不让人害怕?
小小年纪便是如此,得尽早除了,不然迟早得成后患。
乖仔报了仇,吃了一只鸡,便说要回去了。
秦老将军哄他,说让他再留几天。
乖仔整理包袱的手一顿:“为什么呀?”
秦老将军找借口:“爷爷身子未好,你不留下来保护爷爷吗?”
乖仔五官一皱,为难起来。
秦老将军叹着气:“爷爷老了,没人护着可如何是好啊!哎,没准的下回出战又得被人扎了。”
乖仔又挠挠头:“可是有秦一爷爷他们在呀!”
秦老将军道:“可爷爷觉得乖仔最厉害,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在我心里就特别的踏实。”
乖仔听了这话,那就不得了了:“乖仔是铁血硬汉,给人有安全感,既然这样,那乖仔就再呆几天吧!”
秦老将军笑起来,这孩子真是好驴得紧。
秦恒逸在伤兵营里转了一圈,对着唐大娘几人不由刮目相看。
不过······
“到底是惊世骇俗之举。”秦老将军说:“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秦恒逸沉吟了片刻:“孩儿知道。”
改革变法,无不需流血牺牲。
这种事儿确实是急不来,哥儿姑娘要相夫教子,不可抛头露面这种思想世代相传,好打破,却也难打破。
乖仔留了下来,期间又同大朝国打了几次,乖仔被大朝军盯上了,有时候一连好几人围攻他,这下是轮到乖仔被打得嗷嗷叫,脸都被打肿了,秦老将军知道他能应付得过来,但可能要吃苦头,便也没出手营救。
不打不成器。
而且要是一直太过顺畅,孩子怕是都不晓得战场的残酷,一味自得,骄傲自满,不知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