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秦恒逸讥笑着:“皇上下旨,陆家诛连九族,你放心,她们一个都逃不了。”
自古以来,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陆副将为国时,大夏给陆家人享了无上富贵荣华,陆副将叛国,陆家人不可能不知晓,如今,便也是罪有应得。
姜展鹰笑了起来:“老陆,我就说了吧!秦家这等忘恩负义之辈,不值得你效劳,人择良友而交,禽择良木而栖,如今你也算是弃暗投明了。”
秦恒逸看着他,突然嗤笑一声:“狗说人话。”他冷声道:“今儿我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陆家人迟迟没抵达溱洲,陆副将就知道,陆家人怕是出事儿了,如今秦恒逸这么一说,陆正河目赤欲裂,率先打马朝秦恒逸冲了过去。
“二少,我陆家女眷何其无辜,我为你秦家为大夏征战数十年,如今你秦家不顾两家情谊,不顾道义,那就被怪我了。”
秦恒逸没说话,迎了上去。
他没副将,左右两旁跟着的是秦家私兵,这会儿姜展鹰带着人同他交锋,只要再把秦恒逸拿下,那秦家军便是不足为惧了,姜展鹰是牟足劲儿了,打得不开交,可他到底是低估了秦恒逸的能力,他三岁便跟秦老将军习武,传得他衣钵,想在短时间内擒下他,并不容易。
姜展鹰看了阿左一眼:“阿左。”
他冷声命令,说:“拿下他。”
阿左眼眸微闪,却也没有反抗。
秦恒逸使的皆是杀招,专攻其命门,看得出来他是半点不留情。
在一长枪朝自己刺过来时,阿左对上秦恒逸阴冷疏离的双眸,整个人不由一怔。
他想要自己的命。
上次也是,这次也是······
意识到这一点,阿左脸色煞白,整个人胸口顿时像被针刺般密密麻麻的痛,眼中满是伤感,眼眶一下就红了。
秦恒逸没去看他的眼,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这人浑身上下都给他一股熟悉感,那会儿,他真的以为对方是他的逸之,可后头醒过来了,便觉得不可能。
当初那箱子里装的,真真切切是张人皮,他和爹娘不可能认错。
这人,是姜展鹏的女婿,仅此而已。
秦恒逸不是吃素的,发起飙来也是个狠人,姜展鹰见他比那老畜生还难搞,那是咬牙切齿。
这小畜生,早不好晚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好,真是他娘的晦气,怎么不再傻他个几年?
秦家军见了陆正河,那真是恨不得剥了他的皮,打了鸡血一样,打特别猛。
但敌众我寡,此战到底是秦家军被迫退了,消息传回后方,秦老将军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再养几天然后回去,有他在,秦恒逸起码不至于如此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