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晨一巴掌直接盖到了他嘴上。
这死孩子。
赶紧的走吧!不然让人瞧见了,还以为这是他老子,瞧瞧叮嘱的都是些什么话,简直是在败坏他的名誉。
方子晨催他:“赶紧走吧!”
“父亲,你这样不好啊!别人看见会以为你巴不得乖仔走。”
“我就是巴不得你赶紧走了。”
“父亲,你这样好像个继父哟!”
方子晨:“······”
乖仔被赵哥儿抱上了车,溜溜趴着车板垫着脚喊他。
“乖仔······”
“溜溜······”
“乖仔······”
“溜溜,你要等乖仔回来啊!不要忘了乖仔,不要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赵哥儿和周哥儿是笑得不行。
方子晨感觉额头青筋直跳,莫名感觉回到了小河村。
那会儿他们一家去源州,乖仔和溜溜也是这样,胡言乱语的,搞得像对亡命鸳鸯被迫分离两地一样。
一禁卫军亲自驾着马车,张泉和另外几名禁卫军护在两旁,等目送马车走,他们也要启程了。
在客栈住了好些天,钱老板到底是有些舍不得,又是闲了还能跟着王达他们聊聊涸洲那边的事,听着他说往年穷的时候,要去山上挖树根吃,可小孩吃了不得行,不消化,那肚子鼓鼓胀胀,树根吃多了堆积在里头,后头就吃不下东西了······
人也就走了。
钱老板没愁过吃喝,听了心里难免的不是滋味。
听多了涸洲的风土人情,这会儿大家要走了,钱老板心头莫名的有些不舍,赵哥儿送了他一些泡面,感谢他这段时间的帮助——客栈里的锅碗瓢盆可是都随他们用的,忙不过来的时候,钱老板还让着店里的伙计跟着帮忙,是个好心的。
赵哥儿都记着呢!
钱老板说:“下次你们来,也甭去别的客栈了,还来我这儿。”
“好。”
马车都装好了,去买干粮和被褥的也回来了。
这会儿已十一月中旬,已经冷了,晚上要是宿在野外,没被褥盖着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