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都是浅浅的刀伤,经过了时间的沉淀,已经变得很浅。
少数的一些经过了缝针,还有缝针的痕迹。
在监狱里也会受伤吗?还是数量这么多,这么严重的伤。
在沈朝意的潜意识里,监狱是纪律性严明,很有规范的地方。
不应该出现易清灼这种像混□□打架受的伤才对。
沈朝意看的时间久了,易清灼原本克制着不看她的视线也不由得把目光投向她。
她看得很认真,柔和线条勾勒的侧颜看起来是那样温柔。
沈朝意弯着腰,偶尔指尖划过腹部的肌肤,带来一阵阵酥麻。
心里莫名的一阵狂跳,易清灼刻意拔高音量,“我知道了。”
这一声突兀的回答让沈朝意从自己的思绪里被拉回来,她重新固定好固定器,把被子给她盖回去。
然后就站直身子,淡淡的望向易清灼。
“谢谢。”
“不客气。”
像是预料到一般,沈朝意等到了易清灼的感谢,也笑着回应。
顿时,被预判到的易清灼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脖子缩了缩。
侧过头,不再看沈朝意。
沈朝意颔首,显然是敛着笑意。“好好休息。”
留下这句话,沈朝意便带着一行人走向下一个病房。
“好了好了,多大人了,还使性子?”易常欢又小心的替易清灼掖好被子,语气宠溺。
她这个女儿啊,只要被戳中了软肋,就会像感知到危险的乌龟一样,缩回自己的壳里。
转过头,保持沉默,装听不见,就这三部曲。
易清灼目光清冷,压着声音,“我没使性子。”
易常欢指了指病房门,“还没使性子,你看人家沈医生都看出来了。”
“我。。。。”提到沈朝意,易清灼更像是戳漏气的气球一般,漏了气。
她扯过床头柜上的耳机,又塞回耳朵里,隔绝了外面易常欢的视线和声音。
易常欢睨了她一眼,笑了笑,知道易清灼的耳机里面没放音乐,于是自言自语道。
“不过阿灼,你今年都29了,明年三十岁了,也不可能一直陪着妈。”
“所以你还是要尝试着和别人多相处相处,外面的阳光,成熟的男人,不管什么类型的,就算不能成恋人,成为一个朋友也是可以的。你也别担心妈,妈也没有到老胳膊老腿儿动不了的程度,你安心做自己的事,我能照顾好我自己的。”
“遇见合适的,你也别那么冷淡,多说说话。你看你样貌也不差,高高瘦瘦的,你要是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啊。”
孩子的终生大事,当母亲的一直都操心着。
易清灼太特殊了,又总是一个人,身边除了员工,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都没有。
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虽然易清灼不说,但易常欢也看得出来,对易清灼的打击还是挺大的。
差点命都没了,伤得那么重,恢复期又那么漫长。
要是一直都是一个人闷着,迟早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