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易清灼,脸上的焦急担心丝毫不减,看到她脸上那些伤口。
顿时着急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张了张嘴,好半天说不出话。
只是眼泪一直流,揉着易清灼长发,声音颤抖,“苦了你啊,孩子。是妈没用,是妈拖累了你啊。”
易常欢,易清灼的母亲。
易清灼任由她上下打量浑身的伤口,那眸底的寒霜化开了些,连带着声音都软了些许。
“不是的妈,不是你的错。”
“孩子啊,疼吗?”易常欢指尖颤抖,想碰又不敢碰易清灼脸上的伤口。
她多好一个女儿啊,现在被逼成这样子了。
易常欢说不出来的苦涩,心里对易清灼的愧疚浓烈到窒息。
今天她不在家,回来才知道。
易清灼父亲的亲姐姐又找上门了,也就是易清灼的姑姑,是来找她算账的。
找她质问,为什么她生出那样一个杀人犯女儿,找她质问,为什么杀人犯还能活在这个世上。
而她不在,易清灼刚好在家。
她能受这个气,但是易清灼却不是软弱的人。
一个人和对面五个人扭打起来,最后等她回来才知道。
易清灼被叫去了警局,她去找易清灼,易清灼却已经从警局走了。
易常欢找了一圈,给易清灼打电话也打不通。
她刚回来,听见外面有人弄门锁的声音。
以为是易清灼姑姑她们又来了,为了避免正面冲突,也为了不听到那些辱骂声。
她才躲进卧室内的。
易清灼扯了扯嘴角,用仅能活动的左手指腹擦掉易常欢的泪水。“不疼。”
是已经麻木了,自然感觉不到疼。
“傻孩子啊。”易常欢发现易清灼不能动的右手,以及衣袖外面露出的一点纱布。
心如刀割,双腿一软,几乎是站也站不住。
易清灼扶住易常欢,低哑道“妈,我饿了,你去给我下碗面吧。”
一天都没吃东西,易清灼胃里一阵反酸。
易常欢一听,连忙擦干净眼泪,穿好围裙,“好好,你等十分钟,妈这就给你做,”
说完,易常欢片刻不敢停歇的去厨房,开火下面。
易清灼看了一眼厨房里的背影,折身回了她的房间。
从一堆黑白衣服里,易清灼随意找了一套休闲装去了卫生间。
艰难的一只手换下身上那件散发着血腥味的衣服,通过镜子,易清灼这才完整的看到自己的伤势。
只见冷白皮的身体上,除了脸上和手上的伤。
腰上,肋骨伤,小腹,肩膀,到处都是青紫交错的伤,看起来触目惊心。
那群一米八几的男□□脚相加,每一个动作都是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