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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同宜找到的证据很充分——几十份验伤报告,上百段的语音,肖蓉那帮人ke药、聚众y乱的视频,每一样拿出来都够他们坐牢。
她和徐苏瑜从警局里出来,步子一转,抱住徐苏瑜,哽咽着说:“苏苏,我们也没做什么呀,为什么我们会遇到这些事?”
徐苏瑜没办法用“人性”两个字简单解释,太空了,她抱紧沈同宜发抖的身体,把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颈边,说:“以后没人敢再欺负你。”
她做新人那几年,什么雷没蹚过,吃过的亏足够她受用一辈子。
比如收费的坑。
她工作第二年就遇到过,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有能力之后,她年年都会做个人的财务审计。
肖蓉父亲敢当众说她收费高,一定是做好了在背后阴她的准备,可惜不巧,国内顶尖审计团队出具的报告,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改不了。
改不了,还查她的错?
查不到错,她十多年来做的公益案例,捐的款就是让她的市场价值、个人名誉更上一个台阶的有力资本,也是让肖蓉父亲阴沟里翻船的暗石。
往后,她只会越站越高,谁还敢欺负她身边的人?
徐苏瑜抱着沈同宜,静而深的目光紧盯着前方的路。
不久,沈同宜情绪恢复,徐苏瑜说:“我送你去书店?”
沈同宜的眼眶还泛着红,闻言摇了摇头:“我今天不上班。老板知道我住院的事,让我做二休一。”
徐苏瑜说:“神仙老板。”
“你呢?神仙吗?”沈同宜问。
她都在网上看到了,苏苏现在也是大老板,和几个人合开了一家心理咨询室。
徐苏瑜听到沈同宜的话,有一秒没做声,她的眼睛在正午的阳光下又亮又静。
沈同宜炯炯有神地盯看着徐苏瑜。
徐苏瑜说:“神不神仙不是我说了算,想不想自己去看看?”
沈同宜眼睛发亮:
“可以吗?”
徐苏瑜说:“是求之不得。”
工作室里多少人在背后议论过她的感情状况,有的说她心高气傲,看不上一般男人,有的说她性冷淡,不需要男人,有的以为她包养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男人。
今天该是时候让他们知道她的情感偏向和状态。
“敢去吗?”徐苏瑜问。
沈同宜已经经过了双方父母的认可,还有什么是不敢的,她把下巴微微一抬,颇有气势地说:“当然。”
然后一路紧张。
徐苏瑜牵着她的手,气定神闲地往办公室走那一段,她羞得直想往地缝里钻。
终于进来办公室,沈同宜立刻把门锁上,拍着怦怦乱跳的胸口说:“我果然还是要晚一点再去见叔叔阿姨。要不等我真正四十岁了再说?那时候,我肯定会和你一样稳重,我,唔!”
沈同宜忙忙碌碌的嘴巴猝不及防被堵住,不可思议地看向面前阖着眼的人。
她们就在窗边的阳光里坐着。
这里不像昏暗的门后,任何一点细节都会被亮光照得无所遁形。
苏苏的睫毛好长,细细一根眼线勾着轮廓,到眼尾时高傲地上挑,看起来锋利又具气势,和她的吻一样,才刚刚开始而已,她的头就已经开始发昏了。
她被动地张开嘴,交出舌,顺应她每一次强势的进攻。
胸腔里好闷啊。
她听到自己轻哼着,声音跟小猫一样,软软糯糯的,听不出来一点难受的成分。
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