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郡王听说这些消息,心里一连串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他赶紧跑来找摄政王,正看见大军长驱攻入禁宫,为首那人高坐马上,一身玄金重铠,头盔竖赤红雀羽,宽重翎裘披风,神魔一般冷峻挺拔。
“五哥。”瑞安郡王脸上的震惊生生扭成一朵花,讨好道。
雍王是太宗庶子、先帝庶弟,生母只是个伶人乐姬,到死太宗也只把她封个庶妃便匆匆下葬,雍王早年连个郡王都没混上,领个军侯衔就被扔去镇守西北,结果后来硬是成了权倾朝野的皇叔摄政王——太后有些见识,之前殷勤招揽雍王,还苦劝小皇帝想认雍王为皇父摄政王,但小皇帝直着脖子不干,现在可好了,小皇帝该高兴了,这个爹是这辈子都不用认了。
当然,打一开始瑞安郡王也不觉得雍王会受这个便宜儿子。
“五哥五哥。”瑞安郡王连忙拉着缰绳催马追在雍王身边:“您就这么打进去了,那、那小皇帝您打算怎么整啊?”
雍王眼眸狭长,生而一双狐狸眼,瞥瑞安郡王,他其实并不似外界传说那么冷峻修罗王,至少人家也是会笑的,虽然是种冷漠的让人后脊背发凉的似笑非笑:“你想要,就留给你当世子。”
“!!”瑞安郡王几乎变成尖叫鸡:“我可不要!咱自己有儿子!”凭啥辛辛苦苦弄来的自家爵位要给那小崽子袭,想滔天大屁吃!
瑞安郡王迅速改变了口风,正义凛然:“五哥,这是小皇帝那崽子对你不仁不义,你不必客气,咱大詹早该您坐这天下,咱们都服您,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您想杀想刮,咱一点意见没有!”
雍王无甚表情掠他一眼,冷冷地嗤笑。
“%*¥%”瑞安郡王心里继续骂他老东西活该没孩子。
这时,前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到处都是尖叫逃窜的宫女太监,卷着包裹偷走殿内宝物想逃出宫去的宫人,还有残余的试图抵抗的羽林卫,各方人。流扭缠成一团,乌泱泱都往大军马前扑,被先锋的将领兵士呵斥着推开,空出的路留给大军纵马前行,这个时候人。流散开,便一下露出个茫然站在那里的女童。
瑞安郡王无意瞟到那女童,顿时呆住,无他,这小女娃好生秀气。
那小女娃,生得粉雕玉琢,明眸粉润嘴巴,穿着民间小孩子的短襦裙,套着浅粉色纹小碎花的毛绒斗篷,不到人膝高的小团子,举着糖棍呆呆站在那里。
宫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小的孩子,那小皇帝还偷着生个这样的小女儿出来?
大大的马蹄在面前停下。
褚安安举着糖棍,茫然了一秒,就继续慢吞吞舔糖汁,这种马她一小拳头能打飞十个,人形小怪兽根本无所畏惧。
但很快一大片阴影从马背脱离,靠近笼罩在她头顶。
褚安安仰起头,正对上一张头盔下盛年男人垂落的目光。
他是个大约三十岁年纪的男人,容貌俊美,很高的眉骨下,一双淡漠而狭长的眼眸,眼瞳是浓得近乎黑的深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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