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药学院对校运会还挺上心,开始之前,院领导还出动,给大家开了动员会,赛前容细雪几天都没空来小青龙诊所帮忙,忙着和同学们练太极。
而且容细雪除了集体项目,还被他们系里推着参加了长跑,说他身体素质好。
邵静静不清楚,还问起来:“好像这几天都没看到容神啊,忙着放毒吗?”
周锦渊闻言看他一眼。
邵静静立刻道:“……忙着制药吗?”
“学校开校运会呢,所以明天我也不去学校了。”周锦渊懒得骂他了,“多一天在诊所。”
“那老板你也是学校的一员,集体活动你都不去参加的吗?”邵静静问道,说真的,就老板这个脸,如果不是红了,别说混进大学生里,就是混进高中生里也没什么压力。
周锦渊好笑地道,“我连老师都是兼职的,我去做什么,手头还有论文要看呢。”说的是帮外国学者看的论文,“估计明天下午,颁奖了,我才过去看看,给小雪……给学生们鼓励一下。”
邵静静惊叹道:“您是真没参加过什么校园活动吧,鼓励那得是比赛期间。我觉得吧,要是你一出现,容神肯定和打了鸡血一样。”
周锦渊无语地笑了一下,邵静静什么时候见过小雪打鸡血了啊。
倒是容瘦云在旁感慨道:“有句话邵静静还是说对了的,阿锦没怎么参加过校园活动。他那学上的,只能用潦草来形容!”
邵静静喷了,“潦草?”
季缓也伸头,“对哦,像我们,初高中不说,大学五年,毕业都二十好几了,老板都设案坐诊几年了,现在才二十二而已。”
“一级连着一级的跳,有时间都疯狂累积临床经验了,早期就是疯狂看书。你知道他上高中的时候,都和学校约好了不必长期去。什么时候去学校了,好家伙,从老师到学生排着队让他把脉。所以我怀疑他也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师生情。”
容瘦云虽然长期没有姓名,但他好歹也是周锦渊的竹马,回忆起来,极为唏嘘。
周锦渊有意见:“我知道啊,我现在就是老师,我学生都非常敬爱我。”
“那是……你从小到大的老师们也特别敬爱你啊!”容瘦云吐槽道,“那老师见了他,全都客气得不得了。在瀛洲,他们家还有很有名声的。
“而且他前几年又尤其热爱锻炼脉诊技能,有一次,俩月没来班上了,好不容易期末考试来了,外班老师监考。他吧,考着考着,自个儿写完了,就开始和监考老师攀谈,最后搬了把凳子坐讲台上去了,给俩监考老师把脉啊!老师们给他扇风,倒水喝!”
邵静静听得目瞪口呆,以他的学渣经历,见了老师就和老鼠一般,怎么能想象有人在老师面前可以如此……嚣张。
季缓倒是听出了些其他意思,“怎么容老板说得仿佛亲眼见到一样?虽然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你应该比周老板大几岁啊。”
容瘦云:“……唉,这个,刚刚不都说了,他一级连着一级的跳,这跳啊跳,不就跳到我们班来了。”
说起来又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了,本来小伙伴里他最大,结果周锦渊一直在挑战他做大哥的威严,到周锦渊跳到和他同班,他就彻底丧了。
邵静静:“噗……原来你俩同过班,那老板不会还比你早毕业吧?”
容瘦云嘴角一撇:“我有点后悔提起往事了。”
季缓恍然大悟:“啊,我仿佛知道容老板为什么会看破红尘出家了。”
容瘦云:“……”
容瘦云:“唉,反正说的是阿锦这个事!确实几乎没什么正常的校园生活,校运会,我估计他也一次都没参加过。最大的运动,应该就是国旗下的讲话时,扛起突发急病的校长奔跑吧。”
大家哈哈笑了起来,又怂恿周锦渊:“老板你现在都在学校任职了,还不如趁机体验一下。你还老说容神不参加集体活动,感情都是学的你啊。年纪轻轻,和学生们一样大,不要老关在诊所治病、看论文嘛。”
周锦渊哼哼唧唧两声,“……不去。”
“老板你说实话,在你的生活里,到底能不能建立医患关系之外的长期关系了?”邵静静颇有深意地问道,“难怪这个年纪了,还没有谈过恋爱。”
容瘦云听了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出家前都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