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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付款后发货……

杨秉恩看着林佳，神色有片刻的凝滞。

虽然他早就知道林医生贪财，不然也不会在自己有本事能挣钱的情况收他送的礼，但听到这话，他还是惊住了。

他们两个心知肚明，只要林医生拿出项目资料，他不会什么也不给，但林医生还是说出了这话，也就是说她想要的比他准备给的更多。

这一刻，杨秉恩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样下去，真的不会亏吗？

他已经在林医生这儿花了不少钱了。

他忍不住，但又不想和林佳撕破脸，就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林医生，你就不怕我拒绝你，并用之前的事威胁你？”

毕竟林医生已经收了他的礼，已经不清白了。

林佳唇边带笑：“我是收了你不少东西，但在这之前，我有帮你做任何一件事吗？”

杨秉恩在心里道：没有。

“杨先生，我这人呢向来吃软不吃硬，你若非要和我硬着来，我讨不了好，你们也别想全身而退。”林佳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小黑的脑袋，笑得游刃有余：“毕竟我没有帮你们做事，况且以沈言和我自己的本事，就算事情暴露，我的下场应该不会太难过，你觉得呢？”

杨秉恩无言以对，因为林佳说的是事实。

甚至不用沈言，仅靠她自己以及她救过的那些人，她就不会被怎么样。

看来这钱是不得不给了。

杨秉恩忍住心疼，温和一笑：“林医生，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林佳眉梢若有似无地挑了一下。

杨秉恩当没看见，问林佳如何拿到项目资料。

林佳自己也说了，沈言不会把资料带回家，那么要想拿到，就只能从研究院入手，但研究院那边不好弄。

两个地方存有项目资料，一是沈言他们办公室，二是钱主任的办公室。

但这两个地方都有人把守，除开他们自己，便是副院长等领导也进不去。

林佳语气平平：“沈言他们办公室我不好进去，但是我能进钱老师的办公室。”

“你是想利用给钱老师看诊的机会？”杨秉恩皱了皱眉：“可是钱老师在，你怎么拿到资料。”

林佳风淡云轻：“他是在，但他不一定醒着。”

杨秉恩瞳孔一缩：“你能让钱老师昏迷还不被怀疑？”

林佳笑着默认了这话，而后道：“但是我只负责给资料照相，不负责把相机带进去以及带出来。”

也就是说林佳只是给资料照相，就要收杨秉恩一大笔钱，但杨秉恩对此没说什么，因为这是最难的。

也没说让林佳自己想办法把相机带进去，因为林佳带不进去。

研究院的进出非常严格，就是送饭也会打开饭盒检查，但杨秉恩有办法。

但要在研究院把相机送到林佳手上就会暴露他们在研究院的人。

这是一个冒险的举动。

杨秉恩看着林佳，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林医生，要想把相机带进研究院可不容易？”

“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如果你不能把相机送进去，那我就拿不到项目资料。”林佳很平静地道：“或者你们有其他办法？”

杨秉恩只有让林佳劝沈言成为他们的人，替他们做事的办法，但已经被林佳否定了。

杨秉恩沉默片刻起身道：“林医生，我需要考虑一下。”

林佳起身送他：“如果你采用了我的办法，记得下次来的时候带上我的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