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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其实也有人――汪副院长安排来保护她的，但还是她的命更重要。

把车开出巷子时林佳开得非常慢，她在一边开车一边看路边有没有点心一类的东西，结果还真有，两块暗灰色的什么东西。

应该是故意弄成这个颜色。

胡同的地面是铺了灰色的砖，墙面也是灰色的，把毒点心染成灰色，人就不容易发现，但狗狗更多的是靠嗅觉。

晚上九十点钟，应该是这个时间吧，余家没有手表也没有钟表，不知道具体时间，但天上的月亮很亮很高，平时这个时候余母早就睡了。

上了年龄的人总是睡得比较早，他们也没有多余的钱，不能像年轻人那样去看电影打发时间。

但今天余母一直没有睡着，甚至因为紧张还非常清醒，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是敲门的声音。

余母赶紧坐起来去开门：“怎么样，成了吗？”

“没有，”余父走进屋，给自己倒了一碗凉开水喝，喝完后道：“都回家了，我装着路过的时候还听到了狗叫声。”

余母坐在余父对面，长了皱纹的额头深深地皱起：“不应该啊，我都把蛋糕扔到他们家门口了。”

“可能被人扫走了吧，天太黑，我也没看清蛋糕还在不在，”余父道：“才第一天而已，明天你再扔一次。”

余母点点头，然后又可惜道：“我还想着要是今天就把那两条狗毒死了，剩下的蛋糕就能拿给小优吃。”

余父压着嗓子：“这点蛋糕算什么，等我们毒死了两条狗，得到的钱够买好多蛋糕了。”

余母想想也是，她情不自禁地看了眼她的床，席子下面有十张大团。

前两天，有人找到他们，让他们毒杀林医生家的狗，先给了他们一百元，说事成之后还会再给他们两百元。

他们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他们本来就看不惯林医生一家，听说林医生的爸妈开了饭馆，生意好得不行他们就更看不惯了。

况且他们缺钱用啊。

儿子儿媳妇不跟他们一起住，每个月只给那么一点的生活费。他们是够用，但小优怎么办。

有了这三百块，他们不仅能生活得更好，小优也能买点好衣服。

余父余母打听过了，林佳都是去林氏人家吃饭，每次出门都会把狗带上，所以他们计划的是趁这个时间去林医生家附近放毒蛋糕。

今天是临近中午时放的，但没能毒到了两条狗，余父余母怀疑是被扫地的人扫走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天黑的时候去扔。等林佳他们一家牵着狗回来的时候天色完全暗下，人看不见毒蛋糕，就更容易被狗吃到。

第二天傍晚，吃晚饭的时间，余母带着毒蛋糕朝杏花胡同慢慢走去。

路上不断有人跟她打招呼，有人问她儿子儿媳怎么样了，劝她让他们回来。

余母露出那副怯弱的表情：“他们不愿意回来。”

“他们不愿意你去劝啊，”劝她的人摇了摇头：“你别觉得我重男轻女，但事实是你女儿没回来之前，你们一家人过得挺好的，可你看看你现在。”

小姜是个能干的，不仅工作做得好，把家里也打理得井井有条。自从他们小两口搬走，这老两口的日子明显不如以前了。

余母垂着脑袋，不说话了。

劝她的人还想说什么被同行的人拉走了，边走边道：“你和她说这么多干什么？”

“我就是觉得他们老两口可怜。”

“可怜？”同行的人冷笑了一声：“你忘了他们对人家林医生做的事，就算他们可怜，那也是他们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