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头也没有回地走了。
冷白的手握在斑驳的笼子,手腕的镣铐碰撞,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声音。
他一身圣洁纯白跪坐在原地,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她离开的地方。
是不是回去找那人了?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紧握着牢笼的手青筋鼓起,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急躁。她将自己关在这里,回去找他便无人可以打扰了。
会干嘛?
那些身体媾合的画面突兀地闯了进来,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心被紧紧的被无形的手攥紧了。方才不该惹她生气的,可他什么也没有做啊。
不对,肯定是做了,不然她怎么会生气?
所有的情绪倾轧而来,压得他无力的松了手,呼吸急促地沉喘着。
他眼睑下泛起了潮红,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艰难了起来。
无形的燥热不断往上攀岩,像是腻滑冰凉的毒蛇将他缠绕在一起,分明是冷的却依旧觉得热。
热得他控制不住抬手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那些画面还在,完全都驱散不掉。
奉时雪攒起了眉,痛楚爬上了眉眼,表情依然清冷寡淡,粉色布满了雪白的胸膛,耳垂亦是一样红得仿若要滴血。
记忆里那些她和旁人相缠的画面,开始产生了变化,压在她身上的那人神情痴迷,眉骨红艳的痣似血滴。
他忽然觉得不难受了,松了眉眼,抬手将手腕放在唇边,似是冷淡的狂热之徒。方才被碰的地方好似还有她的气息。
想要她抱柔软的身躯,想要她肚子里全都是他留下的东西,直到撑得留不住旁人的,也没有心思再去找旁人。
其实他一个就可以了,她为何不能不贪心?
昏暗的地牢开始不断传出小声沉重呼息,满是暖昧的情悠声和铁链碰撞的声音,一声声入耳带起撩人的热浪。
褚月见才不管里面现在发生了什么,是真的很气,等她出去之后冷静了片刻,还是没有想通自己因何而气的。
大约只是单纯看他那波澜不惊的面容不顺眼,还有他觉得自己恶心,还吐了。这样想着,眼中莫名浮起了泪花,抓着被褥的手泛着白,褚月见忍不住低声骂着他。最后都还是想不通,她也就没有再想了,躺在床上发呆。目前除去好感,其他的都已经刷得差不多了。
褚月见抬手虚碰了好感那一栏,一直都在往下掉,现已经负数成了五十,分明他刚来的时候还是正数的。
是因为太讨厌她了吗?
手指碰到数值那一刻,她却感觉指尖被烫得生疼,带着慌乱地收回来。褚月见咬着下唇,死死盯着那项数值。
就算是没有也没关系,她才不要他的好感呢,反正系统也没有因为这一项差距过大而惩罚,所以其实一点也不重要。
抱着被子翻过了身,她闭上了眼睛,脑海猝不及防全都是那张脸,如何都挥之不去。
他就像是无孔不入的风,让她的八万四千的毛孔都被冻得瑟瑟发抖。
这次她将人关在里面三天不管不顾。
等想起来的时候,褚月见才匆忙打开门将人放出来。
褚月见看见他的时候震惊了,那时候他已经晕倒在里面,雪白的脸上尚且还泛着红晕,衣袍皱得不像话。
他一个人在里面发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