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不言,微不可见地动了动腿,脚腕的铁链轻轻地响了起来。褚月见颦起秀丽的娥眉,打量着眼前的人,那种古怪感又袭来了。他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然后又变成了这幅模样。褚月见心中也升起了奇怪的感觉,有种迫不及待想要打破他冷静的冲动。
方才是想要将他带出的,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要将他变作自己的所有物再带出去。这般想着,褚月见转身出去,去想办法了。
那染着旁人香散去了,她连头也没有回。
坐在笼中的人怔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她已经离开了。修长的手握住了铁链,然后用力一拽,铁链不断发出了声响。任他如何挣扎依旧什么也没有改变。
长时间吊着的手腕留下了一道红痕,在雪白的肌肤上异常显眼。这一次,褚月见是在三天之后再来的,还是带着一脸的兴奋而来。
拉开了囚笼,她开口第一句话是带着甜味儿的,咬着尾音像极了天真无邪的小姑娘。雪雪,我给你弄一个印记好不好。不是询问而是宣告。
听着这般甜的语调,亲昵的呼唤,奉时雪抬起了头,眉眼带着长时间被关后的怠倦,目光恹恹的,好似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他看着眼前一脸兴奋的人,春意爬满了她灿烂的脸,笑得恰如暖阳覆身。他感觉自己的心奇迹般也在笑。可实际上他依旧面无表情,甚至透着寡情的漠不关心。
褚月见可不关心他现在的情况如何,根本就没有怎么看他表情,猜测他心中的想法。
她打算将他放出去了,长时间关在这里只能刷数值,任务一点也没有进展。
人是要带出去,但前提是要烙印之后再带出去。
为了将他带出去,这几天她想了无数的办法,最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然后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来了。
她埋头整理着自己找来的东西,做完这一切后,她抬头对着不远处的人弯了眼,嘴角荡出浅显的梨涡。
很快的,不会疼。
她要给他留下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印记,哪怕她死后,离开后,他也别想着将她忘记。
褚月见目光闪了闪,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带着满足和期待,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太过于偏执了。
从一开始她就有种强烈的错觉,这人本应是自己的。
奉时雪目光恹恹地落在她的手上,视线漠不关心地游离着,正在思考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圣洁的衣袍被打开了,几乎在她触碰到的那一瞬间,下意识的反应使他忍不住喘息出声。
你……
耳边响起她带着诧异且古怪的声音,奉时雪颤抖着眼睫,眼睑下泛起了潮红,唇线抿直,克己复礼。
当然一切的
前提是他衣袍下没有东西探出头。
褚月见诧异的便是这点,本来以为自己还要做些准备,他才会变成这样。
不过是碰了碰衣物而已,他便这样兴奋了,真的和这样的脸大相径庭。
“你可真淫荡。”她感叹一声。
这次倒不是真的辱骂,而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奉时雪垂头看着她的手,依旧没有讲话,神情越发寡淡了。他似是将自己和身体分割成了两人,面容冷静,身体却浮起了一层薄粉,还带着激动。
他无法对说出这句话的人,做出任何的反驳。
因为她太长时间没有碰过自己了,所以几乎在她触碰时,哪怕只是衣裳,这样的行为还是带给了他一种错觉。
因为这样的错觉,他克制不住就有了悸动。
那一瞬间,隐蔽的欢喜席卷全身,身有的八万四千毛孔都在扩张着。
本以为她是想要如同之前一样对待自己,可当她碰上的时候,被挑起的表皮带着细微的刺痛感,他回过了神。
他想起了上次她所说的烙印,想要挣扎,可她握得紧紧的,甚至于带起一股令人忍不住颤栗的快意。
她拿着银针正在雕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