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的计划本也没有几天,反观她现在失踪的时日,已经远远超过了原定的时日了。依照褚息和的脾性,若是发现她真的失踪了,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子呢。这般想着,褚月见便加快了脚步,单凭着自己的自觉往外面走。
虽然不熟悉这里,但是上次奉时雪带自己,从柴房出来的记忆还是有一些的。越过了九曲连环桥。
褚月见停下脚步观察着周围的景色,神情带上了思索,左右看着,判断着出去的路在哪里。一般的院门位于东南角,巽位。
待到确定方向之后,没有犹豫脚下的步伐加快。
可褚月见没有走几步,无意透过八角门上的镂空兰花墙门,看见了熟悉的身影脚步骤然停下。
一身消瘦的广陵王,哪怕是穿着紧身的衣袍也显得分外的消瘦,双颊下陷形如枯槁,周身散发着死气沉沉的气息,像是随时就要两眼翻白暴毙般。
观他一脸颓败之色,显然是那物没有少抽。
“瞧见没有,国子监祭酒今日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说褚月见指不定掉下了曲水河,便被褚息和失控怒斩了,气得太傅差点血溅鹿台殿。
广陵王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成功让褚月见即将要踏出的脚步收了回来。
方才还想要出去打听宫中的消息,正巧便碰上了。
褚月见环顾周围,然后选择将自己隐入假山之后,背靠着将呼吸放平缓假山继续听。
太傅对这褚帝已经是完全失望了,如今正在连合朝中的大臣,欲要以卸官归隐要挟,前段时间他大肆修建鹿台,如今又这般行事,看来这天下迟早是要改名换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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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广陵王身边的谋士,知晓如何才能让主子欢喜,所讲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届时王爷再顺应天命登那九重殿,众人皆俯首称臣,好解救天下与水火之中。
广陵王最喜的便是听见这些人讲这样的话,这人刚好句句讲在他下心坎儿上,当即大笑一声。
可刚开口便感气血不畅快,忍不住弯腰咳嗽,然后被一群下人赶紧扶着在一旁休息。
此言中听!广陵王坐下之后,哪怕气息不畅,也要憋出夸赞的话来表达自己的满意。
“王爷自然是那天命所归之人,那小褚帝本就是夺了王爷的气运,以后定要归还。”谋士见状加大力度夸赞着,主仆两人气氛融洽。
褚月见闻言这话本就无语,这些人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都不带看情况的,又观广陵王此刻的状况,更加是无言了。
广陵王吸食了那东西这般久,是已经被掏空的身子,半只脚已经埋进了土里。
现如今是想要大笑几声都没有办法做到,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登上那金殿,甚至都不在意登上之后能享有几日。
实在是对这样的执着的想法,完全都觉得无法理解。
不过她并不关心广陵王如今的身体状况,只是想要听听褚息和的消息而已。方才好似听闻他们说,褚息和很早之前便在修建鹿台。
褚月见的眼中不经意划过一丝疑惑,搭在假山上的手无意识地扣着。为何她在宫中却从未听过这般大的事?
正当褚月见准备继续听的时候,忽听闻他们从议论褚息和转变成了她。
“王爷,那边被奉时雪护在房中的女子,可是杀了我们的人,这口气真的要咽下去吗?”谋士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
并非是他想要来离间主子之间的关系,而是观奉时雪的模样,根本就没有将广陵王府放在眼里。拨他一间院子暂住,结果广陵王府的人竟还进不去,但凡靠近一点就会被一个冷面暗卫拦住。态度嚣张倒是其次,最令人担忧的是那奉时雪,可能都没有想要和广陵王合作的意思。这几日关于凉周的事半分都没有透露出来,谁也不知道如今凉周是如何情形,能否悄然入京。唯恐是替人做了嫁衣,被卖了还偷着跟着一起乐。
属下
观奉时雪,这番肆意斩杀王府之人,恐他留在王府莫约并非是想要同王爷同议大事,而是想要借着王府有旁的目的。再三犹豫还是将心在的话讲了出来。
谋士见上头是主子,没有因为这件事产生任何的不悦,便壮着胆子放心大胆地说着。
若这口气不咽,不如我们将他在意的东西握在手?
广陵王稳坐在石椅上翘着腿,闻言轻晃着的脚一顿,手中盘转着菩提珠,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