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盛慕就变成了他记忆里的样子,理智老成。
冷脸时仿佛是模仿着盛与澜一比一复刻的。
盛慕或许是太孤独了,这种孤独和拥有多少钱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人能和他聊相同的话题,也没人和他是相同的处境。他想倾诉的内若多半涉及豪门秘辛,无法和外人坦白。
这些年里,盛哲其实有意识到,盛慕活的太独。
可他也从来没想过解决这种处境。
他总觉得,等盛慕长大就好了,认识更多的人就好了。
盛哲的话渐渐变少,嗓音越来越低沉。
其实他还准备了一些话。
想告诉盛慕,你爸爸也在让步、在努力改变自己;想告诉盛慕,他可以试着打开一下自己。
不要过得那么封闭自己。
可盛哲对上昏暗中,盛慕那一双漆黑透亮的眼眸,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是啊,或许盛与澜对云以桑,对公司都是问心无愧的。
可他对盛慕绝对是亏欠的。
两人最后聊了什么又怎么分开的,盛哲记不太清了。
盛慕离开别墅时,天已经黑了,盛哲下楼去送。
几分钟后,盛哲对着车影叹气,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平时云以桑被夹在盛慕和盛与澜之间,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他就想要精神损失费了!
盛哲痛定思痛,拿起手机点开了boss直拒。
被云以桑几句话吹嘘的胆子肥了,他现在想在新的一年逃离盛氏企业。
隔天,盛慕按照和咨询师的约定来到咨询室。
两个小时的咨询提前结束,他背着书包往楼梯下走,夜深了,路灯把一道身影拉长,落在一楼平地上。
盛慕先是看到地上的影子,视线往上,再留意到那一道熟悉的背影。
裹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转身的一瞬间,盛慕惊得立马摘掉口罩和帽子。
&ldo;云以桑?&rdo;盛慕扬声。
实在是太久没见了,云以桑都去旅游一周多了。前一阵子,盛慕行程和学习又排得很忙,每晚深夜回来,只有吃饭时间能一起见一面。
他高兴的什么都忘记了,快步往前走。
路灯下零星几辆车穿过马路,有些冷清,这里的居民楼里只有一个小商店和心理咨询机构。
两人走近,云以桑拍了拍手上的雪,脸上浮现一个温柔的笑容。
&ldo;你怎么来这……&rdo;盛慕想起自己在哪,脸色惨白,话也卡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