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吓得眼都直了,连连叩首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富察贵人扑哧一笑:“该死倒也未必,如果你肯挖了自己的眼睛,削了自己的下巴,说不准皇后娘娘心情一好,还是让你回花房当差去。
既然你长得那么像她,她从前的名字叫菀菀,你便叫晚儿,不是很合适?”
余莺儿直愣愣地跪着,吓得浑身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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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恕罪,小主恕罪。”
富察贵人饶有趣味地将余莺儿的害怕尽收眼底,顺手在白玉花觚里取了枝红艳艳的芍药花,一瓣一瓣撕碎了把玩,花瓣碎碎扬扬撒了一地。“
知道你舍不得你这张狐媚子的脸。
也是,你要毁了容,我还怎么得趣儿呢。
话说回来,你还是得谢谢我,要是落在了祺贵人手里,祺贵人恨甄嬛恨成那样,不拿一炉子热香灰烫烂了你的脸才怪。”
富察贵人扬了扬脸,佩儿会意,拧住余莺儿的耳朵用力道:“从此你便是延禧宫的人了。
这两个耳光是告诉你,好好伺候小主,有一点不周到的,便有你受的。”
富察贵人娇美的面容上隐着犀利的冷,忽而轻嗅道:“今儿的香点得好,是苏合香吧?”
佩儿忙笑道:“是啊,小主回宫前半个时辰便烧上了。”
富察贵人葱绿玉白缎的攒珠绣鞋轻轻点地,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香倒是好闻,只是放得远了,气味淡淡的,晚儿。”
她看着余莺儿,多了一抹促狭的玩味之意。
“你把那小香炉捧到我身前来。”
余莺儿忙收了眼泪和畏惧,殷勤地捧了紫铜象鼎炉来,才捧到富察贵人身边的案几上,便烫得赶紧放下,缩手在背后悄悄搓着。
富察贵人不悦地摇头。
“谁叫你放下了,放在案几上挡着我的视线,你就跪在这儿,拿你自己的手当香案,捧着那香炉伺候我吧。”
余莺儿想要分辩什么,抬头见富察贵人的神色如这天色一般阴晦,只得忍下了几欲夺眶而出的泪,将香炉高高地顶在了头顶上。
富察贵人瞥了佩儿一眼,娇慵地打了个哈欠。
“我乏得很,进去眠一眠。记着,以后就让晚儿这么伺候,佩儿你也好好教导着她些。”
说罢,富察贵人便留了佩儿在外看着余莺儿,自己扭着细细柳枝似的腰肢,入寝殿去了。
从此,余莺儿的日子便没有再好过过。
白日里要替延禧宫的宫女们浣洗衣服,一刻不能停歇。
到了晚间,便要伺候富察贵人洗脚。
逢着富察贵人不用侍寝的日子,还要跪在富察贵人跟前,捧着蜡烛当人肉烛台。
由着滚烫的烛油一滴滴烫在手上,烫伤了皮肉,也烫木了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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