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逆子!”梁峰这下管不了是不是还有外人在场了,抬手就要给梁尘瑛一巴掌,以正家风。
赵子蕴立马上前拦住,“梁大当家息怒,想必只是少年之间起了争执,令郎气极口不择言而已。”
梁尘瑛闻言看向赵子蕴,虽对方在为他说话,但他丝毫不领情,这人的语气看似温和,实则一副长辈劝架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伪善!他这一看,才注意到自己爹后面站了四个人,男的女的,美的丑的,见都没见过。
“你谁啊?”梁尘瑛语气不爽,“挺会摆架子啊,我起没起争执,是不是口不择言你很清楚嘛。”
不能再让这缺乏管教的逆子继续开口了,梁峰当机立断,“梁青!将这逆子给我关进牢里抽二十鞭子,不认错不许给他饭吃!”
站在梁之善身边,从始至终跟个空气一样的男人:“是。”行礼后,转身向梁尘瑛走去准备擒拿。
梁尘瑛不惊讶是假的,他之前进梁家水牢从未挨过鞭子,挨鞭子从未进水牢,仅仅只为一个梁之善的破玩意儿娃娃,他这便宜爹居然让梁之善的狗腿子抓他去水牢挨鞭子?!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梁尘瑛怒火中烧,“梁峰!你以后没儿子了!老子我没你这种爹!”
儿子骂老子,梁峰气得几欲吐血,“快把他给我带走!”
梁青正要动手,梁尘瑛怒吼:“敢用你那脏手碰老子,老子剁了你!滚!老子自己会走!”说完冷哼一声,恶狠狠地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然后转身离开,就连背影都透露出极强的怒气。
梁峰又招来一个下人:“将三小姐送回去。”
让梁尘瑛吃了如此大一个亏,梁之善心中好不得意,也不可惜地上的娃娃了,向梁峰行礼后,跟着下人离开。
她路过赵子蕴四人时,好奇地看了看,两名男子身形高大,俊美非常,令人注目,这个蓝色衣裙的女子也是花容月貌极为好看,而另一个瘦弱不堪,肤色蜡黄的丫头跟这三人完全不相匹配,是他们的丫鬟?
梁峰转身对赵子蕴四人道歉:“家中小辈不懂事,让各位看笑话了。”
赵子蕴场面话张口就来:“府上令郎看着年岁还小,少年心性,也属平常。”
梁峰闻言,叹了口气。
到了西院,梁峰为众人介绍了一圈。
“此处清净,平时有客来访大多在这里招待,遂常有打扫,各位不必拘谨,如有需要尽管吩咐家中下人。”
赵子蕴抱拳道谢:“有劳了。”
“赵公子客气。”梁峰。
梁峰走后,四人进入屋内,关上房门。
谭仞在门边立了片刻,道:“无人。”
单茵到现在都觉得很神奇,武功高强之人,到底是怎么知道四周有没有人的?听声辩位?异常感应?
谭仞见她盯着自己不知在想什么,不过看她呆呆愣愣的模样,也不像是在想打什么坏主意,于是也没在意,抬步来到桌边坐下。
依旧是赵子蕴先开口:“单姑娘的主意果然好使,如此,我们也算顺利进入梁家了。”
昨日他们在青州城里的院落商议好了,既然不能伪装,那便主动出击。
梁家是围杀柳浮心的主力世家之一,自然不能告诉梁家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现在幕后黑手隐于暗处,他们的行踪也提前暴露,编个莫须有的信来伪装成他们从何家到单家再到梁家的理由,一举多得。
但这信的内容可不是单茵随手编的,送信人如果就在梁家,他在得知信上内容后,怕是要整日怀疑单家主所说的探寻之事到底是什么?
梁石之说是重伤柳浮心之人,其实极大可能是诓他们的。重伤柳浮心的人可能确实存在,但何、单两家的家主找他干嘛呢,他们未击杀柳浮心之前只是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三个小小世家,靠杀了柳浮心出名后这才渐渐壮大,谁都可能会去找重伤柳浮心之人,唯独何、单、梁三家不会,不然他们这种捡漏的行为却自称靠实力,若公之于众岂不会令天下人耻笑。
而单茵编造的信中,提到有密探在暗中观察,这更会让送信之人担惊受怕,他在暗中监视何、单两家,又怎知自己没有被幕后真凶发现呢,如若被发现了,那么所有矛头都会指向他,指向梁家。
有被暴露的嫌疑,此人定然会着急,一着急就会沉不住气,一沉不住气就会露出马脚,一露出马脚还怕抓不住这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