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有些失了理智,一把揪住我的头发:「你个小贱蹄子,究竟给郎君下了什么狐媚药!今日在宴席上,他竟一直看你!」
她早就已经忍了一晚上,家宴的时候陆循礼的目光频繁往这边看来,一开始她还洋洋自得以为是在看自己,还羞涩地理了理鬓发朝他一笑。
谁知他压根儿就没理,再仔细一看,他看得哪儿是她宋清溪,分明就是宋书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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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头皮痛苦求饶:「嫡姐你误会了,我与姐夫什么都没有!」
「你当我是瞎的吗?我看得真真切切,他看你那眼神都能把人溺死,你还敢说你们什么都没有!」
「杏桃,看着她,从今日起就让她待在屋子里不许出去,也不许给她吃的,我倒要看看郎君能记得你几时!」
说罢,她自个儿气冲冲地出去了。
我有气无力地躺在床榻上,缓了半晌,等到头皮不再那么疼了就准备睡下。
谁知夜里宋清溪又回来了,而且这回她比方才更疯。
她不知从哪儿拿的鞭子直接将我从睡梦中抽醒。
「我打死你个祸害人的小贱人!」
我抱着脸由她发泄,等到她打累了我才摸索着下床找药。
杏桃安抚好她回来,替我擦了药。
「你也别怪大姑娘,自打你来府上,她怕大郎君察觉,就一直没再与他同房过,今夜也不知怎的自己跑去了,谁知大郎君竟不碰她,还称有要事直接去了书房,大娘子这才想不过回来找你出气。」
我闷闷地应了声,没多说什么。
之后连着两日我都被关在房间里,没吃的没喝的,更加别说见到陆循礼了。
我以为宋清溪很快就会送我回宋家,自己的计划就要失败了。
谁曾想没过第三日,外面传来陆循礼的声音:「宋二姑娘呢?」
外面守门的丫鬟不知真相,只说:「大娘子说二姑娘这几日身体不适,在屋子里修养呢。」
「我进去看看她。」
我听见脚步声朝门口走来,我连忙爬起身上前将门抵住,「姐夫,我没事。」
他脚步顿住,「你怎么了?」
我压下满嘴的苦涩,笑了笑:「我只是染上了风寒,姐夫就别进来了,若是不小心过了病气给你我可就罪过了。」
「你把门打开,我看看就走。」
我听得出他声音里的担忧,但我还是只能拒绝:「不用了姐夫,我真的没事,等过两日我身子好了再去向姐夫问安。」
好不容易将他劝走,我浑身失力般跌坐在地上。
又过了两日,我都饿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一直到夜里宋清溪才让人打开了我的房门。
可她不是来放我走的,她上前将一碗黏糊糊的药猛地泼到我脸上。
「好你个宋书妤!你竟敢背着我偷喝避子药!我说你这肚子怎么一直没动静,感情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背后做手脚!」
她怒而将瓷碗摔碎一地,「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我也没必要留着你和你小娘的命了!杏桃,送她回府,请我娘处置!」
杏桃上前将我从床上带起来,拖拽着我往外走。
宋清溪早就提前清了场,只要杏桃从后门带我出去,外面就有马车接应送我回宋府。
而我任务失败了,回去后我和小娘必定都活不了。
我试图挣扎了一下,可连日的饥饿和之前未痊愈的伤令我手脚发软,根本没有挣扎的能力。
杏桃将我带出院子,还未多走出几步便堪堪停了脚步。
她双眼惊恐地看向负手站在门口的陆循礼,「大,大郎君。」
宋清溪听见动静跑出来,结结巴巴地解释:「郎,郎君怎么来这儿了,我妹妹受了风寒一直不见好,我正打算送她回府好好修养呢。」
陆循礼眸中几乎结了冰,「避子药?」
宋清溪面上的伪装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