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昀也在焦急地等待着,生怕对面一个耐性不好,直接撒手撤了。
那他翻身活命的唯一机会就都没了。
于是他装作忽然一惊,眉头紧锁,倒吸一口凉气。
本来有些不耐烦的胡子监工见状登时收敛性子,不敢发作。
等着等着,夏景昀终于眼前一花,一副画面出现。
只见胡子监工神色悠闲地走回一处院子,径直来到卧房,一开门就瞧见了两只肉虫在床上纠缠。
瞧见他忽然出现,女人尖叫着裹着被子缩在床角,男人却大剌剌起身,慢慢穿着衣服,
“没想到你提前回来了,这妞滋味不错,很润。”
胡子监工自然勃然大怒,冲上前去,却被男人几下打翻在地,然后扬长而去。
画面在这儿戛然而止。
夏景昀叹口气,果然工地人的命运从古至今都这么雷同吗?
“怎么样了?”
胡子监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显然是到了耐心的极限。
毕竟一个男人抓着另一个男人的手五分钟不说话,说不尴尬是假的。
夏景昀斟酌了下话术,回道:“大人近日回家,不妨多带几人同行。
但记得行止有度,切莫做得过火,伤及人命。”
胡子监工一皱眉,“没了?”
夏景昀一副世外高人的语气,“此事已是大人近期最为攸关之事,大人只需记得便可。”
紧接着,他又补了一句,“罪人算上这一卦,也算是了了一段缘分。”
说完,他蹒跚而去,留下在原地发楞的大胡子。
放什么屁呢,在这儿忙活大半个月了,什么时候有过一天假期,还回家,简直是一派胡言!
胡子监工呸了一口,看在对方没问他要什么好处的份儿上,便也没再追究,转身离开。
。。。。。
“来来来!走一个!”
夜色悄然笼罩在这个天地。
劳工营旁边的一个棚子里,八个监工坐在一桌,桌上摆满了酒肉,众人端起酒碗,碰了一下。
“老二,你怎么了?为何心事重重的?”
放下酒碗,一个汉子看着夏景昀他们那位胡子监工,开口问道。
“哎,没啥。”胡子监工摇了摇头,忽地又问道:“你们信算命不?”
众人一愣,旋即哈哈笑着。
“咱们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真要有因果循环,咱们还不下那阿鼻地狱啊?”
“就是,真汉子就信奉真刀真枪,对仇人真刀真枪,干服了就算完事儿!”
胡子监工叹了口气,暗道一声自己也是昏了头了,竟然相信这种事情。
首先休假这事儿就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