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爸,您放心,我会注意的。嗯……娟已经好的差不多。”文欣刚给父亲打完电话,“要是没事儿的话,我们就直接搬到培训的那面去了,只是还得等社区的通知。”
“你们现在是休息了,还是接着忙绢人的事儿呢?”电话里文父问道
“现在特殊时期,我们想用自己的方式做点事情,绢人肯定是要做的。”
文父很赞同女儿的做法,“挺好的,现在特殊时期,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做,大家的心拧成一股绳,这事儿吧很快就过去了。”
文欣挂了电话,大家也正忙活着。阿木娜画着“逆行者系列”绢人的草图,不管是蓝衣的外卖员,还是穿着防护服的医护,都出现在阿木娜的笔下。先前只画国画,后又临摹绢人脸谱,如今阿木娜的画功是提高了,可要画这些人物的绢人草图,阿木娜还是觉得很吃力,不仅仅对于她,对于京华坊所有人来说,这是京华坊的第一件原创绢人作品。
杜娟在旁看着,时不时用手纸擦擦鼻子。这几天流鼻涕,杜娟这鼻子肿的就跟胡萝卜一样。都这样了,她也不忘为阿木娜打气,“娜娜,咱们慢慢来。不用来着急,只要画的像就可以,接下来的交给李师傅,他那面倒模才是最难的呢。”
“好,娟姐。不过我有信心能画好。”阿木娜说着喝了一杯姜茶,“这几天杜叔也是辛苦了,连着给胡同送了三天的姜茶,要没这姜茶做预防,我估计也感冒了。”
“是啊,这比他在店里可累多了。”杜娟嘴上心疼着父亲,但心里是欣慰的。
文欣走来看着阿木娜画的草稿,“娜娜画的是有那么点意思了,咱们这次逆行者系列的绢人,不为别的,只为咱们的原创作品,这是咱第一部原创。”
杜娟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想法,自己应该是被烧糊涂了,或许这个决定是前几天下的?对这个系列,她也有自己的打算,“欣欣,这个系列的绢人咱们到时候直接捐给王府文创,让他们去运营。这个系列的作品,说实话我不想以它盈利,这是咱们的第一件原创,但我想走的不同一些。”
文欣早就料到杜娟会这么做,便一口答应了,“行,就按你说的办。咱们这次做的绢人意义特殊,可能几年后当大家看到它们的时候,还会想起这个时期,可能这特殊的时期大家并不想回忆,但它一定会深深的刻在我们的记忆中,就像2003年一样,现在提起来,大家还会感叹。”
扎西和旦增,这回没干别的,正跟着格桑学习缝纫手艺,毕竟绢人的缝法和邦典还是有些差别的。格桑也是仔细的教,如今成衣的稿子和绢模还没出来,她也不好去量体裁衣。
格桑抽空问二人,“你们俩跟家里说过了吧,今年要回去的话,可能就到年后了。”
扎西点头,“早就说过了,这一说不要紧,家里都挺紧张的,现在青海那面还没有出现,我阿爸阿妈倒是让我先别回去。”
旦增头也不抬的忙活,而后道,“我家里那面也是这么想的,说等这阵子过去之后再回家。也是没想到,今年的年会在北京过,却也是一种不同的体验。”
格桑没说话,她盯着扎西缝好的一部分布料,拿过来一瞧,“这个不是这么缝的,你啊都缝错了。哎呀,我教你吧,得这么来。”
格桑拿着剪刀两下将原先的线头全部剪掉,而后让扎西拿着针线,她把着手,一步一步一针一线的教他。旦增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脸倒先红了起来,原本就是来自青藏高原的高原红,却不想这一红就更明显了。旦增忙说,“哎呀你俩真是,我在这里就像一个灯泡球子一样,不看你俩了,不看了。”
旦增扭过头刚巧见文欣和杜娟正跟阿木娜说着什么,便走到三人身后,细细的看着阿木娜画画。粗犷的呼吸声还是让文欣给听到了。一回头,文欣直接说,“你在做什么啊?怎么一声都不吭。”
“我看看……”旦增一下变的不好意思了
文欣故作严肃道,“你看扎西学的多认真,你怎么没去?”
旦增一瞧,摇着头说,“我刚才学来着……那俩人太腻歪了,我就过来透透气。”
“依我看,旦增要回青海的话,这老北京的话也学的差不多了。”杜娟跟一旁开起玩笑,而后对文欣道,“人家也在学,你对他这么凶做什么?”
文欣一脸的不乐意,“我哪里凶了,我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