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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酌抱着兴奋过度睡着的复复回去,看见萧循在亲自给他打包行李。
认真的样子让裴酌怀疑萧循会开一个“皇后博物馆”,把他和裴复复用过的生活用品都放进去。
萧循听见裴酌的脚步声,却没有复复的,连忙转身疾步走到门口,把睡着了趴在爸爸肩上的小崽子接过来。
“回来了。”
裴酌把小崽子交接完,手腕轻松了下:“复复都睡着了。”
萧循没有立刻把复复放在床上,而是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了一会儿。
裴酌不知萧循哪来的哄孩子本事,有模有样的,他宽心道:“他睡得跟小猪一样,不用搞这些流程,扔床上就行了。”
萧循似乎有话想说,但是没说。
裴酌想到学生说的萧循教高数的事,坦然道谢道:“谢谢你在我离开的时候给学生答疑。”
萧循看了他一会儿,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复复每晚都跟你睡?”
裴酌道:“嗯。”
萧循:“那你先别谢。”
裴酌:“……”你是真准备要报酬啊。
萧循抱着小崽子走到床边,单手抱着,一只手整理床上的枕头。
他不会一当爹就剥夺裴复复晚上跟爸爸睡觉的权力。
才一岁半的崽儿,父子感情关系还很简陋,因为这个事不喜欢他了怎么办。
一家三口一起睡觉,报酬只能先欠着。
裴酌期期艾艾地跟着他走到床边:“这个……说到底,教育是国之根本,是民族未来,是你一个皇帝必须要做的事,你应该谢我才对。”
萧循:“嗯,以身相许。”
裴酌心道,好鸡贼的皇帝噢,但也不能不要。
……
翌日一早,天子的龙舫启程回京,裴酌从驿馆离开,到码头的这一路,脸皮快被热情的百姓用目光烧穿了。
“快看,这就是神仙皇后!他手里牵着小太子!”
“皇后手上的红绳我有同款,律吕公子是哪个皇亲国戚,他敢卖我差点不敢戴。”
“大家都戴着就没事啦,咱陛下真是前无古人的胸襟广阔。”
“我的是我爹在玉京买的羊年限定,跟皇后是真正的同款。”
“啊,我的是今年买的小狗。”
裴酌一打眼就看见了好几十条同款,天气有些热,他抬手挡了一下日光,手腕上的细绳暴露出来,引得一阵惊呼。
“……”有这么火吗?
裴酌在扬州一个月,本身因为收容乞丐就很有名,昨晚没有易容出现在乞丐大院,大家才把“张公子”和裴夫子和皇后联系在一起。
他们就说张公子是天上掉下的大善人,还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现在陛下要来把他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