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烈的阳光透过大树的浓密树叶漏下切割过的光线,有两束打在楚清后颈,让那截肌肤显得更加细腻。如若不是阳光让上面的几个咬痕无所遁形,他的颈像玉一般,堪称绝妙的艺术品。
多日不去公司,顾烈视频会议开得多,有时候很久都待在书房。今天的会议开完,他发现楚清不在客厅,自发去花园寻找。
周围初秋花开盛期,却无一朵能比得过秋千椅上的青年。顾烈走过去,在微微晃荡的秋千椅的另一边曲腿坐下,把楚清捞进怀里。秋千猛地动了动,腰间和肩膀又同时传来熟悉的触感,楚清立马惊醒。
抬睫转头看过去,嗓音有陷入浅眠的沙哑:忙完了??[(()”
“嗯。”顾烈摘掉从树上飘下来坠在楚清发间的碎叶,俊冷无情,“我是不是说过让你在来花园之前,先跟我说一声?”
楚清肩颈微僵。
顾烈说:“为什么让我找不到你?”
“我没有”楚清低声,眉尾轻皱透着微微的惧意,“我看你在开会,怕打扰你所以才没有说话你也不会找不到我啊,我又出不去”
“想出去?”顾烈拿食指的指腹像玩儿似的摸楚清纤长的睫毛,楚清眼睫
()一阵乱眨。
顾烈自顾自嗯道:“不说话就是不想。”
“不是”楚清抓住顾烈的手,不让他碰自己睫毛,眼睛会特别痒。
“我想出去。”他看着顾烈的眼睛,细究之下有些急切的期待,“顾烈我能出去吗?”
“你喜欢我吗?”顾烈问。
楚清不会说谎话,每次连骗顾烈都不会。
他眼里透露出不安:“我不知道”
他不确定什么叫喜欢。在网上他搜索过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受,很多条他都占了,但仍然不敢确认。
因为上面说,喜欢谁后,情到深处,会很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做但是楚清不想。夜晚是顾烈按着他索要的必经之路,不用假设幻想,所以楚清对这种事根本没有好念头。他每天做的最多的祈祷就是希望顾烈今天不行,让他精力不要那么强盛,但没一次实现。虽然楚清会舒服,但累也是真累。医学上不建议那么频繁,会预支以后的幸福生活。
时间一久,楚清试图和顾烈讲道理,完全没用。顾烈执念很深,他想要一个和楚清共同孕育而出的孩子,尽管楚清说了无数遍他真的不能生。
“你不怕把身体搞垮吗?”
楚清终于把这句话对顾烈提问了出来。
闻言顾烈面色平淡,全然没有被挑战了男性尊严的愠怒,甚至莞尔:“清清,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跟我比起来,身体快垮掉的好像是你。坚持时间太短。”
楚清:“”
楚清抿唇郁闷,后问:“我要是真垮了,你打算怎么办?”
顾烈说道:“我没同意,你垮不了。”
楚清顿时将唇抿得更紧切。
今天私自到花园,没有提前和顾烈说,回去后楚清被顾烈找茬,楚清躲之不及哽咽道歉,说下次一定提前告知,哪怕顾烈正在开会,视频那边所有人都能听见他喊人的声音。
晚饭间楚清身心疲惫,精神蔫蔫的,用汤匙舀汤喝都觉得手酸胳膊无力,想睡觉。
显然注意到他这段时间的反常,顾烈摸了摸楚清头发:“最近你有点懒。”
楚清:“嗯。累。”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家常话,最后不知怎么,聊到楚清大学两年吃别人送午饭这件事。
“说了不让你吃别人给的东西,每次都气我。”顾烈抓住把柄发难,振振有词地说,“高中不听,大学还不听。”
楚清手指轻轻一松,陶瓷汤匙“哒”一声轻响掉进碗里。
他面容突然有些古怪,开口谴责道:“顾烈,你真幼稚。”
顾烈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