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裡面躺著的,是他妻子。
如果可以,他想和喬家斷絕一切關係。
喬寄言差點背過氣,管家眼疾手快扶住他,喬望蜷了蜷手指,嗓音冷冽:「送董事長回去。」
……
手術室被喬望清了場,終於兩個小時五十分鐘,手術室的燈暗下來。
走在最前面的醫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張秀氣的臉,姜慈給了肯定答覆,「腦震盪,體內有一根肋骨撞斷了,不過已經脫離了危險,要等她自己醒過來。」
天近傍晚,橘黃色的日光透過格窗灑在牆上,喬望浸潤光芒的臉上,眼底卻有無盡的寒意。
儘管醫生說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只要向枝一天沒醒過來,他就一刻也不敢走開。
足足三天,喬望三天都沒出現在公司,會議直接由cela代理,或者接到線上,公司上下早已收到了領導層更迭的通知,如今集團上下,都是喬望的人,董事黨和喬既行黨幾乎被外調出去,喬望以一己之力架空了喬寄言成功手握生殺大權。
這天開完會,喬望突然讓費柷安排輛車。
喬思懿來晚了一步,沒趕上見喬望一面,其實出事到現在,她都沒有顏面去見喬望,一邊是親哥,一邊是比親哥還親的大哥,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喬思懿遠遠站在病房外看著安靜躺在病床上的向枝,愧疚感占滿了她的內心。
喬望調動了不少保鏢看護著病房,喬思懿很識趣地沒有提出探視,只是詢問了喬望的去處,保鏢朝她點頭,「老闆去了西檀寺。」
西檀寺不度孽緣。
所以近年來寺廟裡求姻緣的人變得很多,相傳沒有緣分的兩個人走進這裡,不久後就會分開。
也還有一個傳言,西檀寺佛光塔的菩薩很靈驗,只要誠心,所求的事情必會如願。
但是。
菩薩從來不公平。
那年沈晚棠病重,年僅十二歲的他被外公帶去寺廟,大佛殿前,外公低聲和他說,你心誠,求一求菩薩保你母親平安。
他信了。
那個時候天寒地凍,少年卻穿著最薄的單衣,不吃不喝,倔強地在佛殿內跪了一夜。
可他的母親仍沒有醒來。
那時起,他不信神佛,以冷漠做外衣,終究活成了他最討厭的模樣。
可這一次,他為了向枝破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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