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熟悉,我以前好像见过你!”阿南面瘫式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记忆混乱了吧……我们刚认识几天而已!”林楚寒小声回答他。
“不是,我们似乎认识了很久,不像是刚认识几天,你叫什么?”阿南又问。
“我叫……林楚寒!”
阿南又看了他几秒:“不对!你应该叫……忘了,但你不应该姓林。”
林楚寒诧异的说:“我姓什么,叫什么难道你还会比我更清楚嘛?这是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名字!书名林楚寒,跟老爹姓,小名桃花!因为母亲喜欢桃花。”
“不是……”阿南再次摇摇头。
“算了,你说不是就不是吧。”林楚寒没有跟他争论,岔开了话题。“你真的不记得自己了吗?”
“以前记不得,但几个月前想起了。”阿南说。
“那你在这?”
“我在这等一次与他划清关系的机会,等我等到了,我想跟你走,你让我感觉到了熟悉,虽然一时想不起来,但我觉得跟着你
会想起来的。”阿南接着说。
林楚寒楞了楞。
“林楚寒对吧,我的名字叫袁青山。”阿南接着说。
……
温大爷背着帆布包走在土路上,林子中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万里无云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
漆黑的浓雾笼罩在大地中央。
温大爷停了下来,不远处传来了细微的动静,有人在轻声的交谈。
温大爷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有几颗林木无声的倒下了,然后被清理干净,顺着山坡滑下。
多年护林员的经验告诉他,是遇见偷猎的人了,他本可以一走了之,双方互相没有看见对方的擦肩而过。
可是,他的职业道德注定了他无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是,他走向了树木倒下的地方。
手电的光线刺穿了夜幕,正在用手工锯子摩擦着树木的人都回过了神来。
温大爷看着那一片片的树桩,他皱了皱眉,忍不住问了一句:“没看见我系的红线吗?”
这句话让很多伐木者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们很多都是山上的工人,一辈子老实的做着自己的事,还有一部分是跑野路的“流寇。”他们自然知道这个规矩,可是在利益的驱使之下,几辈子留下来的规矩已经变得暗淡了,他们不在乎树木有没有成熟,只在乎现在就要有钱。
“爷们,你抬抬手。”老一辈还有羞耻心的工人放低了姿态。
温大爷看着他们,最终还是忍住了报案的冲动。
“我是护林员,
看见了这些就不能不管,算了,木头留下,你们走吧。”温大爷叹了口气,语气有些生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