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翔暗骂草泥马,L国的消费是不高,和华国的三四线城市相当。
消费虽说不高,可23块钱实在太少,就能买点廉价的饼干面包火腿肠,勉勉强强能吃饱。
越想越气,杜翔正想不管不顾地臭骂几句,林浅提醒他:“有时间怨天怨地,倒不如好好卖漫画。卖了才有饭钱,不卖,明天你连肚子都填不饱。”
话一说完,她立时挂断电话。
杜翔握着寂静无声的手机,心里又气又懊悔。
到今天,他终于后悔了。
悔不当初啊!那年,他不接那个坑害林浅的破官司,今天的他,不是这个窝囊样子。
……
玻璃花房里,林浅抱着边缘镶嵌荷叶边的抱枕,闭着眼睛,躺在躺椅上睡午觉。
顾砚辞进来,见她睡得挺熟,一时半会睡不醒。他没打扰她,坐在旁边静静等待。
睡到下午三点,林浅睁开眼睛。
她打个哈欠,冷不丁听见顾砚辞在她耳边问:“有个好消息,听不听?”
林浅抱紧抱枕,神态懒洋洋,“什么好消息?”
顾砚辞坐到躺椅的扶手上,眉间眼底荡涤兴奋,“李兴栽了!”
林浅微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栽了的意思,是落入法网?怎么栽的?”
顾砚辞简单说明:“你知道,时卿尘进过渣男培训班,他的撩妹手段和才艺,都是在渣男培训班里学成。他塌房,将他培训成优质渣男的培训班也冲上风口浪尖,事情闹得太大,警方调查培训班,查着查着,查出办这个培训班的幕后老板,竟是李兴。”
林浅恍然大悟,“怪不得辛诺听他话,话说,这一次,他是彻底栽了吧。”
她知道,不管是渣男培训班还是小三培训班,那地方培训出的学员,玩弄感情还是其次,他们的重点,在于利用感情骗财骗钱。
骗到手的钱,自己只留二成,剩下的八成悉数上交。
所以说,那种培训班,等于诈骗集团。
林浅再往深处想,培训班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成员成千上万,诈骗金额加起来,少说也有几百个亿。
涉案金额这么大,判刑肯定十年往上,搞不好要判无期。
阴云飘进眼里,林浅微微蹙眉:“无期徒刑最短十三年,最长二十二年。甭管多长,总有刑满释放那天。以他的性格,再怎么坐牢受教育,都没有改过自新那天。他出来之后,还会兴风作浪的。”
顾砚辞神色戏谑,“你以为,他犯的罪,仅有诈骗罪?他几乎触犯了半本刑法。除诈骗之外,更有走私、行贿、偷税漏税、生产销售假冒伪劣产品、侵犯商业机密、强迫交易、非法贷款、拐卖妇女儿童、多次买凶杀人、强迫卖*……”
他一口气说出几十种罪名,林浅深吸一口气,“好家伙,现实版的傅慎行。”
犯了那么多的大罪,判刑肯定判死刑。
深知定罪不看别的,只看证据,林浅追问:“你手里,有没有他犯罪的罪证?”
顾砚辞摸摸她的脸,“我手里有一部分,另一部分,在你父亲手里。你父亲着实厉害,查罪证一查一个准,堪称现实版的福尔摩斯。”
电话突然打来,顾砚辞接通,听到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声:“顾砚辞,还记得我吗?”
陌生女人哭着给自己打电话,顾砚辞头皮发麻。
怕林浅误会自己,他开启免提,再把手机丢到桌子上,“你是谁?”
“我是,”女声伤心不已,说话泣不成声,“我是你的Vivian啊!你也觉得韩小芸不像你记忆里的Vivian吧,不像就对了,她本身就不是,她看了我的日记,冒充我欺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