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平帝用禁足来告诉汉仪,你们的一举一动朕清清楚楚,只是没有动手罢了,以后且小心着。
苏越叹道:“算起来陛下对我苏越算是厚爱了,爵位未曾挂武臣号,在群情激昂的时候,只是把我调到了台州府去,而且很快又调了回来,真的很照顾了。”
栾金铜同意这个看法,同时心中也有些迷惑,心想汉平帝咋就对苏越这般的看顾呢?
当时苏越被调去台州府,汉平帝完全可以让他在那边吃海鱼吃到自己驾崩,可才几个月,马上就儿戏般的又把苏越弄回来了。
栾金铜有些迟疑的说道:“伯爷,要小心王建伟。陛下既然知道了这些事,可却没有处置他,在下估摸着那王建伟大概要得志便猖狂了!”
“那就是个自以为聪明的棒槌!”
苏越不屑的道:“王建伟有的只是小计谋,小心思,靠着揣摩陛下的心思整人,你等着看,这厮逍遥不了多久了。”
苏越起身走到窗户边上,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四周,对着在外面巡视的瘦猴点点头,然后回身说道:“王建伟就是陛下养的一条狗,可目前看来,这条狗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了,你想想,陛下能容忍吗?”
王建伟在郑毅这件事上算是在汉平帝的心里扎了一颗钉子,只要时机恰当,这颗钉子就会生痛生痛的。
“那时的王建伟不死何为!”
栾金铜不禁叹道:“伯爷,那您今日……不给郑学士请……”
苏越看到栾金铜尴尬的模样,就淡淡的道:“你是说在炼狱时为何不给郑学士请大夫是吗?”
栾金铜想摆手,可最后却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苏越左手按在桌子上,身体微微侧向书房的大门,眉间冷漠的道:“当时若是请了大夫,只要陛下降罪下来,这就是罪状之一!”
“而且……”
苏越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坦然的道:“若是能用郑学士的病重来争取陛下的同情,我认为是个不错的选择。”
栾金铜释然的道:“是了,当时陛下的态度未明,若是伯爷您轻举妄动,那后果难以预料啊!”
透过阴云的光线洒在外面的雪地上,映照出的辉光折射进来,让苏越的身体看着有些圣洁出尘之意。
可他的心中却在想着自己当时的打算:若是能用郑毅的病重把王建伟扳倒的话,那么一切的谋划都值了!
等苏越回到内室时,就看到绮薇正面色如常的在做针线,只是有些心不在焉,那针在手中半晌都没动作。
而小蕊和小玲儿就坐在矮凳上,以手托腮的在发呆。
大黄被小玲儿的腿压着,看到苏越后,马上就拱了出来,尾巴摇的几乎和风轮一般的圆。
绮薇一惊,那针向前一送,就扎到了手指上。
“少爷。”
“少爷。”
苏越看到她们的神色都有些不安,就笑道:“不过是禁足罢了,大哥那边不也是一样挨过吗!放心好了,无碍的。”
小玲儿一听没事就放心了,马上就吆喝着,领着大黄去找小黄玩耍。
等小玲儿她们走后,绮薇轻皱眉尖,柔声道:“少爷,郑学士在咱们家,会不会……”
“不会。”
面对绮薇,苏越当然得给她一颗定心丸,他挤坐在绮薇的身边,低声道:“陛下虽然把郑学士革为庶民,不过是担心两件事罢了。”
绮薇侧身看着自己的夫君,眼中柔波荡漾。
苏越板着手指头说道:“这第一呢,陛下大概也有些和太祖皇帝一般的头痛郑学士,你知道的,那位就是个想说就说,想做就做的性子。”
智商满值爆表,可情商不够啊!
“第二就是陛下不想让郑学士再和太孙有关系,至少在太孙上位之前,郑学士就别想再踏入官场了。”
苏越把下巴往绮薇的肩上一搁,闻着那馨香,笑道:“放心把,没把握的事为夫怎地也不会去做的。”
绮薇看了一眼门外,羞道:“少爷,这还是白日呢!”
苏越嬉笑道:“谁敢不通报就进来?放心好了。”
说着苏越的手就揽住了绮薇的纤腰,有些蠢蠢欲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