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发问,秦朔这刻意拖长的语调,更像是?陈述而出的语句,似是?在印证着她此刻极力藏着的心绪。
旋即秦朔露出满意的笑,偏而让乔时怜瞥见时不寒而栗。
他说:“好极了。”
她越是?怕他,他骨子里征服的欲望便越是?受着刺激,继而使他心底觉着无比畅快。
乔时怜当然?害怕。
从池阴城回京一路上,她皆在想,届时若到了皇宫里,她该如何?应对?秦朔。可如今真的身处这样境地里时,她因过于恐慌,灵台陷入了一片空白,设想的各种法子一霎都抛至了九霄外?。
说到底,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要秦朔想,她做何?挣扎都无济于事,所以她才这般害怕。
高大挺拔的身形朝她覆下浓重的影,乔时怜望着处处充满危险的秦朔,面色愈发惨白。
她步步退身,后背抵至冰凉的墙处时,她遽然?急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适逢寝殿外?,久德公公的细嗓传来,打断了此间诡异气氛。
“陛下,今日正英殿堆积的折子还未处理。”
秦朔动?作就此一顿,未再继续对?乔时怜施压。
他想着乔时怜既已入宫,来日方长,他并?不急于这一时。
随后秦朔折身跨出寝殿,命着殿外?的宫女?:“来人,好生伺候。”
乔时怜如溺水获救般瘫软在墙角,大口喘着气,却又?听得秦朔嗓音幽幽传来,“若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这些丫头?。”
转眼已是?过了五日。
这期间,乔时怜未见着秦朔。
而她被软禁在此,行动?范围被圈限于这华美?的寝殿里,门?处有着宫女?日夜监守,她为防自己?异动?会引秦朔前来,假作安身于此,不敢造次。
只是?被囚的时日一长,无人可言的孤寂渐渐攀附至心口,让她难受至极。
乔时怜只好让宫女?给她送来笔墨纸砚,她以此消遣的同时,亦不由得在那空白页上,反复写着苏涿光的名字。
横竖钩画,尽是?相思。
是?日,清风容与,金光掠过半推的小窗,落在她又?写完的一叠纸上。
她忽听得寝殿外?传来宫女?的急声,破开此处寂静。
“长公主殿下,此处是?陛下特意吩咐,不让任何?人进?入之?地。”
昭月怒声斥着宫女?:“放肆!何?时轮得到你们来拦本公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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