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苏涿光迟疑着?问出了话,“那阿怜还生气吗?”
乔时怜闻言笑意一滞,她回身?步至苏涿光跟前,沉声说道:“你答应我,以后不许再用什?么毒药弄伤自己。”
苏涿光当?即应允:“好,都听你的。”
但未听得她回音,苏涿光又?再举手?作誓,冷冽的嗓音郑重,“我苏涿光对天发誓,一定爱惜自己,绝不自伤。若有再犯,我…”
话还未完,他察觉唇畔被一纤细温凉的指腹阻止,接而她道出的话有些慌神,“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他是战场杀伐之人,时时行于生死一线,她怎敢让他发如此毒誓?
苏涿光颔首,改口?说道:“若有再犯,就让阿怜…永远不理?我。”
对他而言,这是比之人神共弃还要?狠毒的背信惩罚。
似是担心她难以消气,苏涿光从怀中拿出一白纸黑字于前,“这是立据,我临时让北风拟的。”
乔时怜接过那所谓的立据,尚还不明是为何物,展开细看时,这才知今日苏涿光约她前来此地,是做了多少的准备功夫。
只?见立据写着?:庚卯年三月初九,苏涿光无意致阿怜伤神,因一念……以上种种,皆有悔过,往后定会珍之重之,望夫人劳心督促。如冥顽不改,则由阿怜自行定夺家罚,亦可将此立据予苏将军,以家法规劝,直至纠正。
立据尾处惹眼的红纹,是苏涿光盖的指印。
苏涿光试探性?问:“这下阿怜可放心?”
他想,若要?服软,终归是这白纸黑字最?为妥当?。口?头说的话,她难免会不信他。他无声叹着?气,这也是他自作的,谁让他此前瞒着?她的事不少?
乔时怜轻声答道:“那我收下了。”
她早在他这些精心为着?哄她的准备里消了气。除去她恼他瞒着?自己自伤,她亦是心疼他要?以这样极端的方式去解相思。
他好傻,他真的好傻。
想到此处,乔时怜觉着?眸中渐热,她悄声踮起脚,在他面颊落下一吻,低声呢喃着?话,“苏涿光…以后你想要?,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就不必再用自伤的方式去留住什?么所谓印记。
却是觉着?腰间一紧,他已在她将要?退身?离去时揽她入怀,“阿怜说的想要?…是什?么想要??”
他刻意重复着?话,饶是乔时怜此番垂着?眼,不知他是何神情,但这话中的危险意味,让她想要?听不懂都难。
她一时觉着?口?中的字眼滚烫起来,“就,就是想要?,还有别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