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他底气又上来了,微勾的脊背立马立了起来,眉一拧,声线冷极。
“军中擅闯,是为杀头大罪,你是小龙也长不出九个脑袋来砍。”
傅锦梨:“呜呜——”
“谁人准你夜间乱走,可是背后有人指示。”
傅锦梨压根张不开嘴,被傅应绝拘着还要捂嘴,气得眼泪哗哗流。
偏偏一张小脸无害又稚小,便显得无助又可怜。
“唔嗯!呜。。。。。。。”
“还哭?若不老实交代有你苦头吃。”
“呜!”
“外头重重守卫,你如何寻到本殿的帐子。”
一连几问,傅锦梨听不听得懂另说,主要是——
讲不出话啊!
小孩儿憋屈得气极攻心,两行小珍珠掉得愈发欢快了,似是不将帐中淹了都不罢休。
露出来的半张小脸哭得红扑扑地,却又老老实实挂在傅应绝手上不动弹。
这样可怜巴巴,叫傅应绝硬起来的心肠又一寸寸化了,最后连面上的冷肃都险些维持不住。
“本殿就是问几句,你哭这样凶做什么。”
“唔哇!”
“军中讲纪律,你既来了自然是要遵守的。”
“呜——唔——”
“。。。。。。人人都要受的,总不能为了你一个小孩儿开先河。”
傅锦梨就哭。
傅应绝好不容易挺直的腰板又弯了下去,
“嘘,嘘。”有些无可奈何,“莫再哭了。”
“本殿好歹是副帅,众目睽睽之下训你几句是应当的。”
梨子:“唔!”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你别哭。”
————
九殿下的帐子亮了一夜。
任凭谁也想不到,不可一世脾气上来了连他皇帝老子都敢一脚从龙椅上撅下去的逆子,就这么低声下气地罚站一样哄了个奶娃娃半宿。
偏生奶娃娃不服气,不仅气得给了自己两拳头还不忘记朝她爹白衣裳上来一脚。
她小爹敢怒不敢言,张嘴想骂却又在她眼泪哗哗下偃旗息鼓。
最后傅锦梨将两把大铁剑捡来搂在怀里,奶声奶气地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