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纵便不跟赵漠学了,他与永嘉一道跟着朕便是。”
赵漠愚忠,是又愚又忠。
赵驰纵根骨不错,跟着他爹不算可惜,只是多少差点意思了。
周意然此时对他这样操心的模样已然见怪不怪,只是嘴上还是要说一句的,“话也多,跟她学的?”
拐着弯骂傅应绝聒噪。
“朕有得学,你也就能看看了。”傅应绝皮笑肉不笑地。
“季楚跟唐衍周大人会安排,朕就不插手了。”
季楚有家学,唐衍也一直是周天当半个儿子似的在教着。
至于那相府的独苗苗更不用说,内有薛相,外有落安,用不着他操心。
如此,也算是将傅锦梨身旁几个都安排了清楚。
来有来处,去有去处,无一落下。
“想清楚了?”周意然忽然问他。
问他想清楚了吗,他的打算,他的安排,他一切一切的动机。
“用不着想。”傅应绝笑,眼中温柔。
对于傅锦梨的一切,都用不着想。
傅应绝凑近,两张十分相似的脸挨在一处,那双总是泛冷的凤眸此刻星光点点,他学着傅锦梨的样子歪头,并轻声喊,
“小龙崽。”
“嗷~”
无论何时何地,都有着落与回应。
傅应绝过去二十几年都觉得自己所处荒野,所有的渴望与宣泄都会乘风,决不回头。
于是,他继续孑然。
终于——
幼时的呼喊触壁反弹,在今日回荡耳畔。
告诉他,不是荒野,是山谷,
因为是山谷,所行所言,所想所盼,都会有回响。
傅应绝皇位坐得突然,彼时先帝已逝,无人看好他,也无人替他安排好一切。
他一人怀揣着所有的期待与倒彩,砥砺前行,寥寥至今。
可他的永嘉不一样。
他经历过的,期盼过的,所有所有,傅锦梨都无需再去趟。
傅应绝同周意然说——
“朕幼时无须旁人披荆斩棘,永嘉不同,自有朕为她排除万难。”
【立意:父亲会为孩子开天辟地,不败于世。】
【正文完】
【农历七月十九,傅锦梨的生辰。】
题外:正文主线结束,番外准备登场,目前暂定的除了小日常还有两条小if线(其一是混账少年傅爹跟意气风发小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