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头满脑子疑惑,但是没太看懂,所以选择了闭嘴。
“那是何处。”落安指着沿路走过的一间单独隔开来的屋子。
屋子不大,却坐拥独立的小院子,院子正中摆了个大香炉,香烟袅袅檀香阵阵。
小院移植了许多花草,泥土新鲜,是刚种不久。
“别指别指!”小胖子拽下落安的手,后怕道,“别指我夫子脑门啊别指。”
夫子本人:?
他懵地眨了下眼,又反复看了那四四方方的屋子许久,难言道,“那是。。。。。。你夫子?”
那他是什么。
“你大大不敬了!”薛福蔚赶紧地对着那方向拜拜,“那是我夫子的神位你懂什么,好大一个金身,我打的!”
薛福蔚说到这个“我打的”脸上得瑟极了,又念叨着自己做了多久的准备,找来多少画师,寻了多少工匠才得出这个一樽金身。
“也就我夫子有我这么个小弟子才有这待遇了。”他期期艾艾地,“可怜我夫子短命,早早地就升了仙,不过不是什么好仙。”
“正所谓仙人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夫子先天太差在天上受委屈了,也只能由我蔚蔚子为他披荆斩棘,走走后门。”
他夫子当了神仙连个人样都没有,只是颗珠子。
那就只能由他小蔚来努努力了!
“沐浴焚香,供奉功德,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啊!”
他看向紧闭的小屋,眼中十分欣慰,颇有种望父成龙的感慨。
落安额头跳了两跳,也是耐力极好才能忍住没一拳揍下去。
他也不知他是何时升天的,还混得如此不成器。
缓了好久,才牵强地扯个笑,挤着牙缝,声音僵得很,
“不知,可否,前去拜拜。”
“不可不可!”薛福蔚坚决反对,“你不能去的。”
落安微笑:“为何。”
薛福蔚不太好意思,他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许久,才硬着头皮道,“我同夫子告了状,在里头天天骂你。”
“你若是进去了,他老人家听了我的祷告,定然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也晓得嘛,我可是夫子的关门弟子他疼我些也是应该的,不过没事儿,我早早就不同你生分了,只是怕夫子记仇,等我日后好好再同他说道说道,劝他老人家放下恩怨,莫要动怒。”
落安想拆开薛福蔚脑瓜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脸都气白了,还要笑着跟薛福蔚道,“疼,疼点儿好啊。”
好日子还在后头啊,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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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小公子的生辰排场也大,看着他爷爷的面子来了许多达官显贵,但陛下跟小殿下却是实打实冲着小胖子来的。
一时之间,好不风光。
生辰宴办得宾主皆宜,唯有落安一人被气得头顶冒烟。
这一气,可气出大事儿来了。
等傅应绝第二日上朝时推开殿门出来,正有个清瘦挺拔的身影杵在门口。
素衣单薄,脸更是白得跟鬼一样。
赫然是成人形态的落安,就这么魂儿似的立在那儿。
傅应绝就着开门的姿势没动,看了落安那张小白脸好半晌。
良久,他才缓缓吐出口气,有些抓狂——
“你说你——”傅应绝低声,“至于吗,小心眼儿,活活给你气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