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我信不过你?”
晏书珩笑笑。
随之他说了个好消息。
“祁家人已带着兵马赶往楚地,再有两日便能前去解围。”
此前祁二郎迟迟未有回音,如今晏书珩以来便带来了好消息。
这定与晏书珩有关。
她神色稍霁。
哪怕他总是权衡利弊,但如今,他们只能与陈家合作。
她虽恼,也不会在此时怄气。
阿姒放软身子。
晏书珩顺势在她唇侧一下下地吻:“现在夫人消气了么?”
“消了六七分吧。”
他无奈笑了,轻掐她脸颊:“也就这种时候,你才会给我好脸色。”
政治联姻是他们之间的纽带,也是一道暂且无法逾越隔阂。
他又叹了一声,轻轻揽住她。
“我稍后便要赶往边境。憋气伤身,剩下的三分气,阿姒可否先搁置,待我回来后,再让你消气如何?”
阿姒很识时务。
“成吧,那就秋后算账。”
晏书珩拉住她,唇舌交缠,直到两个人都被勾起隐秘的回忆,马上便要失控时,他才松开阿姒。
“又生疏了。可惜我还有要事在身,只能下次回来后再教你了。
“等我回来。”
他在阿姒额上落下一个吻,下了马车,随众护卫策马离去。
援兵一到,前方战局转败为胜,胡人的兵马节节败退,最终撤兵。
这是内乱后,头次打赢胡人。
这一战为表兄赢得声望和事功,继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众人需尽早赶回建康处理一塌糊涂的朝局,表兄、爹爹和阿晟先行往南走,阿姒则领着阿晟从另一处赶去魏兴郡与晏书珩汇合。距离晏书珩所在城池还有百里时,晏书珩派来接应的人到了。
来的是常跟在晏书珩身边的护卫。
他们称晏书珩中途遇到了一个很要紧的故人,让他们先行来接。
阿姒上了马车。
行过一处陡峭山坡时,从林中涌出一群身形高大的蒙面刺客。
马受了惊,直直奔到崖边。
阿姒在护卫以命掩护下跳车,却在滚落山坡时磕到脑袋。
她昏了过去。
后来不知又发生何事,意识再次回笼时,好像已过去千万年。
眼前一片漆黑。
阿姒以为天还未亮,呆坐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