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逆子”,却是让孟月白当即笑出了声,他狂笑到眼角都已经笑出了泪花。
孟秉煜气的浑身发抖,终是没忍住几步走到孟月白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只把孟月白打的偏过头去,唇角流了血。
“你这逆子,你还有脸笑,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
孟月白却是回过头,直视孟秉煜的双眼,“干了什么事?儿臣干了什么事?儿臣不过是做了一个君王该干的事!干了父皇你不敢干的事!”
孟秉煜气的捂住胸口,“你还敢强词夺理!”
孟月白冷笑,“儿臣做的本就是正理,何须强词夺理?”
见孟月白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孟秉煜气的恨不得呕出一口老血,而许翌琛与陆鹤羽却是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
孟月白到现在还认为他做的都是正确的,哪怕为此牺牲了无数无辜的人,他依旧不认为自己有错。
半晌,孟秉煜缓过气来,痛心疾首的问孟月白,“朕待你不薄,你为何非要走这条路?”
孟月白却是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道:“待我不薄?我与孟少阳不过相差半月,他为储君为太子,而我只能被赶到封地,做一个无权无势的亲王,这便是父皇口中的待我不薄?凭什么?”
不待孟秉煜开口,孟月白继续道:“孟少阳何德何能?不过比我早出生半个月,他就被立为太子,连名字,他都是少阳,是太阳,而我只能
是月白,是月亮,是啊,月亮如何与太阳争辉?只因为晚出生半个月,我就要处处矮他一截!
父皇,你当真待我不薄吗?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好啊,我告诉你!因为我就是要让世人看看,到底谁才是最适合做帝王的人!我大燕的江山,我会亲自拿回来!”
孟秉煜气的快喘不过气来,终还是怒道:“混账!混账!你要拿回大燕的江山,有为何要伤害我大燕的臣子百姓!你这混账,你当真是被野心冲昏了头了!”
许翌琛摇了摇头,只微微叹气。
而这一叹气,却是吸引了孟月白的注意,孟月白偏头看向许翌琛,笑的有些疯狂,连眼中都有一些疯狂之色,他冲许翌琛道:“你是不是很得意?我当初那么想让你帮我一把,让我留在燕都!可你只冷眼旁观我被赶到封地去!”
许翌琛还未说话,却又一道女声响起,“身为亲王,本就该去封地庇护一方百姓,是你太贪心了,又与丞相何干?”
众人定睛看去,却是黎木樨与徐淮茗过来了。
孟月白看向黎木樨,目光里的疯狂倒是少了一些,只是有些十分复杂难明的东西在他眼神背后,让人看不清楚。
但偏偏徐淮茗和陆鹤羽都看懂了。
徐淮茗暗暗心惊,没想到孟月白竟然还曾对黎木樨有过不一样的心思。
而陆鹤羽却并不意外,早在那次宫宴上,他便已经知道孟月白对黎木樨有些
不一样的情愫,只是黎木樨本就对这男女之情有些迟钝,未曾感受到罢了。
孟月白看了看黎木樨,又看了看她的肚子,轻笑一声,“老祖宗果然还是对你手下留情了。”
此言一出,黎木樨和陆鹤羽徐淮茗都反应过来,为何到最后,老祖宗那最后一击,陆鹤羽和徐淮茗都受了不轻的内伤,偏黎木樨这个孕妇却是受伤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