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廉也没能想到,任月会找上门来。
当初他安排人将任月送到府衙,本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但任月却在伤好后独自寻到了京城。
并且还准确地找到了宋府。
“这位姑娘,您来我们府上可是有事?我家王爷不在府上……”宋府的老管事也有些不解,这姑娘瞧着不像是京中的贵女,一身的打扮也奇怪得很,但却直言找自家王爷。
恰逢宋廉进宫了,也没法出来见这位姑娘,他更不好将人领进去,只能在门口干站着。
“既然他不在,那我便下次再来!”任月也不为难管事,将地上放着的巨大包袱背在背上,转身就走,干净利落的不似个姑娘。
“诶!姑娘,您住在何处?可有落脚的地方?”老管事也不能真的不管,毕竟这姑娘来历不明,但若是王爷在外结交的,那等王爷回来问起来,他也不好交代。
“你问这个做什么?”任月想起长老说的话,警惕地盯着管事。
“姑娘,莫怕。”管事也反应过来,自己问出的问题有些冒犯了,赶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您留给地址,等我们家王爷回来也好联系你。”
“噢!那好!”任月细细想了想,发现自己还没有落脚的地方,不过城门口好像有个小破庙。
于是她开口道:“那你们直接到城门口找我就行,我就住在那边!”
说完也不等管事反应,径直背着自己的包走了。
她得抓紧时间,去
晚了,好地方都被抢了!
长老说过,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管事一时间愣在原地,“刚刚,她是说她住在城门口?应当是城门口的客栈吧?”
“应当是吧!”
一旁跟着的小厮其实是不太相信的,毕竟那女子身上的衣服实在是算不得干净,但奈何她敢直呼王爷的名字,且穿着好像也是南湘那边的风格,保不齐同王爷有什么联系。
傍晚宋廉回府,管事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向他汇报了此事。
“女子?她指名要找我?”宋廉闻言也是一脸疑惑。
且不说他从小受到父亲母亲的影响,平日里洁身自好,从不在外沾花惹草,便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机会啊?
在南湘军中一待就是一日,哪有功夫出去招惹女子?
“你确定她不是找错地方了?”宋廉疑心女子是走错了。
“王爷,那位姑娘,指名道姓说要找您。”管事见状,也拿不准了。
“姑娘?哪儿来的姑娘指名道姓要见我儿?”宋母闻言,眼中闪过激动的光。
原以为自家儿子这傻兮兮的模样,几时能遇上一个姑娘?
“娘,您怎么出来了?”宋廉瞧见自家娘亲的样子,就知晓这件事情恐怕不能善了。
“我怎么不能出来?这院子莫不是你建的,这地板砖莫不是你亲自砌的?旁人就踩不得了?”
宋母年轻时候脾气也是十分火爆的,现在都还是收敛着的。
“你先莫管他,给我好好说说今日上门来的姑
娘!”宋母撇开宋廉,直接问管事。
若不是今日她恰好也不在府上,而是帮着女兵去训练,她定然要将上门来的姑娘留下来的。
“今日上门的姑娘也没说上几句话,只听闻王爷不在家中,便又离开了,说改日再来。”管事似乎是看出了宋母的期待,试探性地开口:“那姑娘说要找她便去城门,也不知有没有落脚的地方?”
“那定然是没有的!”宋母大手一挥,“你带几个人过去,先将那姑娘接过来,免得她独自一人在外有危险!”
宋母的命令,宋廉一般再不情愿,也还是会去做的。
但是等他到城门口时,并未瞧见什么姑娘,还是管事提醒道:“王爷,指不定那姑娘是说城门口的破庙?”
果然,宋廉打马过去,就瞧见一个巨大的包袱旁边靠着一个瘦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