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拱尉司是你说进去就能进去的地方?再说,裴冽已经见过林缇,保不齐林缇已经招了供!你能杀林缇,还能把裴冽一起杀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杀裴冽也没那么难……”
“闭嘴罢!”
傅池咬了咬牙,“说到底,老夫怕的只是账簿,既然抓不到林缇,那就找账簿!”
“可是林闵说死都不交代,怎么找?”董瑞一脸狐疑看向自家老主子。
四目相视,傅池勉强咽下一口气,“你在问我?”
董瑞垂首,“老奴这就去想办法!”
眼见董瑞行至门口,傅池将人唤住,沉声道,“找人扮作林缇模样,诓他一诓。”
“是!”
董瑞离开后,傅池独自坐在太师椅上,身
心疲惫的闭上眼睛。
‘葛松,你不得好死—’
太师椅上,傅池猛的睁开眼睛,胸口起伏,额头渗出细密冷汗。
他盯着满屋藏品,数息方知今夕何年。
渐渐的,那双眼变得阴狠如荆棘上的倒刺,尖锐冰冷。
诞遥宗啊!
你到死都不知道这个世上根本没有葛松……
夜深了。
月挂青松,万籁俱寂。
宝华寺前的台阶上,偶有只几夜鸟低飞掠过,翅膀轻拂间留下一丝微响。
殿内香炉,几缕轻烟袅袅,缭绕上升,在殿顶缓缓散去。
昏黄烛光映照下的佛像威严而又慈祥,慈悲心在这一刻仿佛有了具象化的展现。
紫竹林后面的禅室,沈屹正被五花大绑丢在角落里,顾朝颜亦被绑缚,靠在床榻一角。
旁边林若兰也以同样姿态昏昏沉沉倚在顾朝颜肩头。
忽然,眉微蹙。
“少夫人?”
林若兰从恍恍惚惚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的瞬间身形微颤,“这……这是哪里?”
“看样子,像是禅室。”顾朝颜也仿佛很茫然的样子。
一侧,沈屹默默翻了两个白眼。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林若兰下意识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身上捆着绳索,心下陡骇,“我们这是怎么了?”
“被人劫了。”沈屹好心提醒。
林若兰瞠目,不可置信,“谁劫的……为什么劫我们,为钱?来人……来人!我给你们钱,放我们离开!”
“少夫人少安毋躁……”
顾朝颜正想劝时,林若兰眼眶微
红着看过来,“晨儿才三个月,他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