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笑了,是啊,她也是一见就喜欢上了这位嫂嫂。
薇珑则接话道:“是我的功劳啊。”
“有几分吧。”蒋徽转身,一手携了陆语的手,另一手伸向薇珑,“从长安回来那次,动不动就在我跟前儿哭鼻子,说想恩娆,说恩娆对她太好了……唉,让我说什么好?好像这些年白当了她姐姐似的。这个小没良心的。”
薇珑在她说话期间,已将手交到她手里,活泼泼的笑着,“我可没冤枉你。恩娆就是对我好,好的没边儿。你啊,有几年都懒怠理我,还粗枝大叶的。”
“黎清欢,”蒋徽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磨出这三个字,“你再埋汰我,我以后可拿你儿子闺女撒气了啊。”
“那也得你舍得啊,甭吓唬我,没用。”薇珑有恃无恐,“恩娆就是好,好的无法无天了,你能怎样?”
“我除了吃醋,想打你一顿,还能怎么着啊?”蒋徽掐了掐薇珑绵软的小手。
薇珑雪雪呼痛。
陆语和三名男子俱是笑得不轻。
上马车之前,陆语回首,用眼神和唐修衡、董飞卿打招呼。
两人俱是笑笑地颔首,打手势示意她上车。
随后,他们上马,慢悠悠地跟在马车后面。
路上,蒋徽和薇珑说起傅清明、原敏仪、林醉的近况。
傅清明和原敏仪在京城开了新月坊的分号,人手有一些是从长安调来的,有一些则是在京城招募到的。程夫人对乐坊有诸多好奇,得空便过去,与原敏仪说说笑笑,一坐就是大半晌,也去过京城沈宅,看过陆语制的两架琴,赞不绝口。
林醉出嫁时,风风光光的。杭七的聘礼琳琅满目,诸多价值千金的昂贵物件儿。
沈笑山和陆语嫁妹妹,足足备了一百二十四抬嫁妆;在京城相处的九个来月,傅清明和原敏仪也真把林醉当成女儿了,亦准备了一百二十四抬嫁妆。送嫁妆一如陆语出嫁时,成亲前夕送去沈笑山和陆语的,成亲当日,他们备的嫁妆随花轿走。
林醉成亲之后,新月坊的情形逐步稳定下来,便开始找自己的事由。先是盘下了一个客栈,这是做惯做熟的,能有个长期的进项。出嫁前又跟齐盛学了不少做生意的诀窍,打理客栈便得心应手。
之后,因为常与薇珑、蒋徽走动的缘故,去过书院几次,喜欢极了那里的氛围,对蒋徽说,能不能给我安排个差事,就算打杂都可以。
蒋徽骇笑,说那怎么行,我要是真让你打杂,你姐夫会打死我的。随后与林醉促膝长谈,发现林醉对易经八卦见解颇深,而书院正缺这样的先生,便让她到书院,先在藏书阁适应一下环境,随后正式成了任教的先生。
林醉起初对自己不是很有信心,却是打心底喜欢这差事,分外用心,学子们就不消说了,都很喜欢这个年轻貌美又满腹学识的小先生。
陆语听了,笑,“这个人,写信时都没提过这件事。”
蒋徽解释道:“刚适应下来。也跟我说过,给你写信时,没好意思提,生怕自己做不好,今日刚告诉你,明日就出错丢掉了差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