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又笑,笑声很快被他封在口中。
原本,他只是调侃自己与妻子,原本,真是打算浅尝辄止。
可是,之前言语宛若暗示,让身体有了反应。
意识到他要动真格的,陆语急起来,“慕江……”
“只有星月能看到。”他在她耳边说,“只有天与海,只有你和我。”
“……”他是对的。
好一阵,她眼前亮晶晶一片。他的眸子明亮如空中的星子,星子一闪一闪,熠熠生辉。
海风回旋,隐没了彼此的凝重急促的呼吸。
海波载着船,起起伏伏;她随着他的把控,心绪浮浮沉沉。
支离破碎的低喘、呻吟,融入海风,转瞬消散。
“这就不行了?”他点了点她的唇,笑得有点儿促狭,不等她出声,便热切地吻住,带她攀向极致的快乐。
……
观星夜,前所未有的放纵之夜。
第三个月,阴天下雨时不少——若在地面,这是盛夏时节。
夫妻两个留在岛上的时间多了,开始关心仆人们遇到的不大不小略去不报的问题,能点拨的点拨,该商议的商议,需要外面伸援手的,记在心里。
闲来他看了她的画,不知是心性还是环境影响所致,画的意境完全符合这岛屿的景致,清新优美,手法纯熟,但是尽量避免运用技巧,看起来特别舒服。
“全部带回去。”他说,“每一幅都是佳作。”
“但愿不是谬赞。”她笑盈盈的,“我也有能够送人的画了。”
他笑着抚了抚她后颈。
陆语每日都会翻看万年历,每日都会在心里天人交战一番:等到大船到来,是当即软硬兼施地让他离开,还是真照他说的,让船只等待?
这地方,对于喜好热闹的人来说,定是没得选择才会涉足,而对于他们来说,委实是人间仙境。不要说结伴而来,便是独自前来,也真有无数乐趣,不愿离开。
偶尔,沈笑山看到她对着万年历犯愁,便忍不住笑。
大船并没按期到来,晚了五天。决定航程的,是天气,非人力可控制。
让陆语意外的是,沈笑山当即就吩咐仆人,把要带走的一些东西收拾起来,装入箱笼,送到船上,随后对她说:“走。”
“……?”她说不出话。
他笑,“船上不定放了多少等着我看的信件账目,你也不知有多少信件等着回复。真在那儿等着,跟催债的差不多。”
她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