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看下来,眼中闪烁出喜悦之情,他问:“恕我冒昧问一句,三位可是自长安来?”
代安先一步答道:“是啊。怎么了?”
“那么,”男子看向沈笑山,有些犹豫地道,“可是来自沈家?”与绝大多数人一样,比起想象之中,不能够相信第一豪商是如此的年轻俊逸。
代安就笑,“是又如何?”
男子迅速打量三人一番,走到沈笑山近前,郑重行礼,“恕我眼拙,多有怠慢。见过沈先生。敝人秦旭。”
沈笑山笑微微地拱手还礼。
秦旭又对陆语行礼,“见过沈夫人。祖父在信中曾提及您要来。”
陆语笑着还礼,“那你就是老爷子的长孙了?”
“正是。”
秦旭转向代安,沈笑山适时地又是漫不经心地引见:“我闺女。”
秦旭一愣,随后看看沈笑山,呆住。
代安强忍着笑意。
陆语眼中笑意更浓,加一句:“先生的义女,代安。”
秦旭这才回神,对代安行礼:“见过代小姐。”
代安落落大方的还礼,“问秦公子安。”
礼毕,秦旭说道:“三位随我去正屋吧。我尚能拿得出手的物件儿,都在正屋。”
三个人自然说好。
正屋里,厅堂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家什,其余的房间则是他用来打造家具的地方。
进门后,陆语闻到了木料的味道,深深呼吸,笑,“真好闻,是新鲜的松木么?”
秦旭对她又添一份恭敬,笑着称是。
代安瞧着他,心说我家夫人也算是手艺人,但是,制的是琴,最雅也最耗心血。
夫妻两个游转一周,同时留意到一个药箱,站在一起琢磨。
代安则想添置些妆台上的物件儿,摆弄了一个首饰匣子一阵,唤秦旭:“秦公子,我不是行家,你能告诉我其中的巧妙之处么?”
秦旭当即说好,走到她近前,耐心地讲解,态度不卑不亢,言简意赅,语调让人听着很舒服。
代安听完,眼含惊奇地看着秦旭,“你一个大男人,心思竟然比女子还要细致。”
听起来像是赞许,可稍一琢磨,就觉得别扭。
沈笑山闻言挑眉,心说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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